“等等。”向紅軍伸出無力的一隻手在虛空抓了抓,“我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
向暖噗嗤一聲笑了,沐夏也鬆口氣。
晨跑跑到大隊長院院外,恰巧碰到向北打妹妹,末世她曾歸屬國家隊,發誓保護婦女和糧食。
打了向北救了向暖,得知大隊長病倒,回去從被窩裡把阮現現薅起來,這貨一身起床氣揚言給大隊長喂砒霜。
寬厚的手掌貼了貼額頭,燒的有點嚴重。
阮現現攔住向暖手裡的土黴素,開啟她帶來的紙包,“喝安乃近吧,除了退燒還有鎮痛作用。”
躺在炕上分外虛弱的向紅軍笑了,不敢想象以後娶了阮知青的男人該有多幸福,真是細緻入微啊!
他只是動了動傷腿,她便猜出他腿疼了。
只這份洞察力,活該她出人頭地。
向暖忙接過白藥片,給大隊長喂下,又去盒子裡拿了一毛錢,阮現現沒拒絕。
藥是為抗洪前準備,她吃了一片,剩下還在身上。
被子重新蓋好,看著女兒臉上的半邊紅腫向紅軍眼底飛快閃過狠色,大老爺們說不出肉麻兮兮的話。
他問“給你二姨打電話了嗎?”
“打了。”向暖頷首,“我以老同學的名義給二姨大隊打去了電話,沒問出了啥心就信了讓她出門躲風頭的話。
二姨說二姨夫近期要南下,她會隨行。”
大隊長聽罷放心。
阮現現的眉梢揚了揚,今年那場會議過後北方沒什麼特殊變化,南方尤其鵬城卻有了動作。
想在改革後大有作為,現在準備,開始有計劃的打通人脈建立關係網剛剛好。
她給出建議“如果是去嶺南一帶,可以捎點鹿茸人參,當地大佬喜愛更方便行事。”
向紅軍記下。
多少年份的不敢說,小的山參老住民像獵戶和採參人不缺,想收也能收一些。
由此可見,他並非李春芬嘴中不知變通的假正經,不貪不拿黑心錢,何時也變成被攻擊的節點。
兩女坐了會,向紅軍精神好了些後起身告辭。
他心疼摸了摸女兒紅腫的小臉,沒說什麼,卻在退燒後親手把向北扭回李家。
薅上小人得志的李春芬去離婚。
經過工作人員不斷地調解勸說,以李春芬再次差點被打,辦公桌上的檔案茶缸摔一地,工作人員集體閉嘴順利離婚告終。
走出辦事廳,門口早已等候兩名公安,聽說是來找向紅軍的,李春芬又支稜起來,站在旁邊冷嘲熱諷。
“有事?”向紅軍撩起眼皮。
“李光宗同志告您蓄意中傷,毆打致人殘疾等多項罪名,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向紅軍驀地冷笑。
“蓄意中傷?那我要不要告他惡意壞破軍婚,請兩位當事人蹲笆籬子吃槍子?”
破壞軍婚量刑沒有這麼嚴重,他故意說給旁邊幸災樂禍的李春芬聽,她聽完果然怕了。
“同志同志,我們就是一家人發生了口角,他那啥是自己摔的,腦子摔懵了胡說八道,我這就跟他說清楚去。”
兩名公安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