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元白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一貫波瀾不驚的他竟情緒開始活絡起來。
“馮元白,你說你也是笨,人家實力這麼強你還非要往人家身前湊……”馮玲咂咂嘴,“沒被打死就是幸運了。”
“……”馮元白無語的看向她。
“你們強化型的陣紋師難道腦子都不好使嗎?怎麼想你也打不過他啊。你以為這些族長都是誰都能當的啊?哪個族長沒幾把刷子,不是誰都能當的。”
“……”
馮玲將衣服撕成條,包紮在馮元白的傷口上。
沉默了良久,馮玲自說自的講到。
“有人曾和我說過溫城的事,聽說他是唯一被族紋選中的孩子,他幾個哥哥天賦都是頂尖的,可沒一個能成功先後都死了,可笑的是這個最小的最讓人不看好的孩子竟然成了,當時不少人都說溫家將要絕後,沒想到竟然蹦出個溫城這個妖孽,真是打了所有人的臉……”說話間馮玲臉上一直都低眉苦笑著。“咱們也沒經歷過他那個時代,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
嘆了口氣,鬱悶的臉上也轉瞬即逝,繼續數落馮元白道,“你就是笨,叫我早就跑了,你打不過就跑嘛,跑你還不會嗎?”
馮元白沒好氣的想到,你去跑一個試試,說的好像能跑掉似的。
啪……
馮玲拍了下馮元白的傷口,馮元白疼的差點叫出來,一臉不解的看向馮玲。
“看我幹嗎,你這些傷口我都處理好了。”
馮元白看向馮玲時有些愣神,那些嶄新整潔的衣服被她撕的破破爛爛,就連用來扎頭髮用的紅繩都給他綁了傷口。現在得她長髮如流水般繫腰而止,白皙的臉上沾染上點點血漬,手上衣服上更是被淤血染黑,對,那血已經不再是紅色,已經是壞死的黑色,可以想象那一擊的力度恐怖。
“看什麼,這都是你的血,把我臉都弄花了。”說著,她手腕去蹭臉上的血漬,一蹭更花。
“謝……謝啦。”可能是第一次道謝的緣故,馮元白的聲音很小。
“你下次別跟來就行,我不求你什麼。”馮玲一臉嫌棄的看向他。
“馮元白,你知道我有一點特別佩服你。”
馮元白眼睛微眯,心想她又要嘲笑自己。
可這次他卻猜錯了。
馮玲很認真的說,“陣紋師都是親父遠母,就好比我,我生下來就不知道自己母親是誰,只知道自己是馮家的人。這種感覺真的挺難受的。”
“在馮家我見過你好多次,都是和母親在一起,我沒記錯的話,每次你出遠門都會在母親的後院裡種上一顆萱草,讓它陪著母親,睹物思人。每次你都平安回來。現在後院裡都已經種滿了萱草,記載著你從小到大經歷的風雨。”
馮元白點點頭,這是第一次和馮玲好好的說話,“只不過是不想讓母親孤獨,我在外不管遇到多大困險我都會咬牙挺過來,知道家裡還有人的等我。種的多了就像是護身符一樣,她每次見不到就會心慌。外人看著萱草很是爛漫,可一旦我出事這可都是讓她心碎的東西。”
“嗯,也確實。”
“你要回去嗎?”馮元白問道。
“在等等,溫城在這裡可說明很多東西。”
“……”馮元白有些疑惑的看向馮玲。
馮玲在他傷口上有拍了一下,“至少說明這裡不簡單,等你養好傷咱們去深處轉一轉,看看這裡有什麼奇珍異寶。”
馮元白嘆口氣,也只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