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杜掌櫃有何事需要葉某代勞,報酬又是什麼。”黎青山問道。
“不瞞前輩,我杜家本是極東島三大家族之一,十年前年我祖父去雷林尋寶,一直未歸,前些年族中修士又有數人損落,家族實力急劇下滑。另外兩大家族逼迫日緊,不知使用了何手段,先前的供奉也告辭離去,如今我杜家已是難以支撐下去了。”杜峰滿臉愁色,緩緩道。
“三家先輩有約定,每五年鬥法一次,依據勝負場次瓜分島中利益。一直以來,鬥法都是煉氣修士參與,而此次,這兩家卻提出由築基修士參與,若我杜家未能勝得一場,怕是一分利益也得不到,只能離開此島了。昨日聽夥計說客棧來了一位陌生的築基修士,在下才不請自來。若前輩願為杜家供奉,參與鬥法,勝得一兩場,杜家每年願用收入的一半作為供奉之禮,直至杜家再出築基修士。”杜峰言語懇切道。
一半的收入,此人倒是捨得,不過與家族衰敗相比,這點付出也不算什麼。
黎青山有些糾結,從此人的隻言片語中,也能知道,另外兩家肯定使用了特殊手段,以致無人願為杜家供奉,他若成為杜家供奉,怕會有危險。
再說他也不是築基修士,依仗法器犀利或許能與築基修士鬥上一鬥,勝負卻是難料,大機率是敗多勝少。
若是能成為杜家供奉,也有很大好處,奉收倒是其次,最主要是能夠讓杜家幫忙收集薢雷草。
此島是出入雷林的必經之地,收集到薢雷草的機率也比較大,黎青山自己無法時時在此地盯著,杜家卻是可以。
“多謝杜掌櫃厚愛了,葉某恐難以勝任。”黎青山尋思了片刻還是拒絕道。
杜峰面色瞬間衰敗了下來,有些恍神。
“告辭!”黎青山起身往外走去。
世間家族起起落落實乃尋常之事,除了長生,沒有永恆的事物。但作為當事人,無法接受家族的衰敗,黎青山也是能理解的。就如同他知道世間家族破滅也是尋常之事,但黎家破滅,他也難以接受。
在坊市各家店鋪尋問了一番,並沒有五百年藥齡的薢雷草,黎青山心中無奈,只能御劍往西方飛去。
剛飛出極東島數十里,黎青山就感應到身後百丈之外有兩道劍光向他急速追來。
這兩人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否則這廣闊的大海,修士之間都是能避則避。
黎青山停下身形,轉過身來。
見黎青山停下,來人也在黎青山五十丈外停了下來。
這兩人一人身著青色長袍,面容冷峻,一人身著藍色長袍,面含笑容,都是中年模樣,從氣息感應來看,青袍修士是築基初期修士,而藍袍修士可能是築基中期修士。
“兩位道友追逐在下,不知道有何貴幹。”黎青山平靜道。
這兩人也打量著黎青山,藍袍修士臉上略有疑色,青袍修士臉上則是閃過一絲輕蔑。
“道友,你非此處海域修士,奉勸你還是不要參與極東島之事。”青袍修士冷聲道。
原來是這事,想必這兩人就是極東島另外兩家的築基修士了,估計是派人盯上杜家了,心中起疑,才追上來的,也怪自己不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