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成這話差點讓陳天戈把嘴裡的飯食噴出來……什麼跟什麼呀?自己是去講課還是聽課?連留洋回來的碩士博士都把自己當神話,現在讓自己去上學?
“三叔,我沒上過學,沒有那個基礎,不去給您丟臉了。”
這倒是個藉口,能理直氣壯的把沒上過學當理由,也就陳天戈這個奇葩了。
“沒事,就是去學習一些基本的經濟理論,學習一些名詞。叔也沒上過學,一樣能做大企業。”
“小天,叔跟說實話。錦成集團就是依靠師父留著的黃魚兒起家的,這裡面終歸有你的一份子,你也要參與到裡面。”
“現在錦成攤子大了,有些原始的方法不太適應了。叔的意思是你先去上學,利用這幾年,叔也把集團的股權做一些分割……”
說完這話,趙錦成明顯感覺自己心舒爽了。糾結?糾結的不就是這個嘛,想辦法處置好就得了。
自己做常人太久了,早忘記了江湖道的傳承人比兒女更親近的說法。
陳天戈在事實上算是他們盜門這一代的唯一傳承人,在師門裡甚至比他趙錦成的地位還高,往開的說,陳天戈才是最有權利處置錦成集團的人。
趙錦成說完這些話,陳天戈也是鬆了口氣。他不想把臉扯開,他雖然有權利有義務瞭解那些黃魚兒的下落,但他真不想直白去問。
這樣挺好,雖然三叔糾結了,最終還是坦誠了。夠了!
“三叔,我是道士,有道士證的,官方宗教局有名錄的。”
“師父羽化後,我也是以雲遊名義下山的,最終還是得回去北武當山。不然住持也交代不了官面上。”
這純粹就是瞎扯了,反正只要有理由能拒絕在武漢大學上學就行,甚至他都不想在武漢待下去。忒彆扭了。
不管是面對這個三叔,還是面對那個孤苦伶仃的侄女,都很彆扭。
“可以還俗的。修行很艱苦,叔現在有這個能力讓你們生活的好點,沒必要還繼續做道士了。實在不行,叔就託關係把你給還俗了。”
情真意切,這會兒陳天戈感覺到趙錦成的真誠了。
“叔,師父羽化時就兩個執念:一個是您和二叔的下落,一個就是道心傳承。我必須替師父履行。”
這就言重了。再也不能勸,也勸不得。
趙錦成雖然這輩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常人,畢竟他還是江湖道出生。傳承比生命還重要的觀念他還是有的。
“唉……那就依大哥的吧。”
“關於錦成集團,在萱萱成人後,我會盡全力全須全尾的留給她。”
這會兒趙錦成完全是以師門內的規矩給陳天戈表態。
“叔,既然是祖師爺留下的黃魚兒起家,那就是三家的。我這一脈您別管了,既然出家,就不再沾染世俗的物事。”
“能保證二叔一脈的利益就夠了,也沒必要揹負著愧疚,更沒必要再延續下去。”
錦成集團?能有多大?自己連天源資本都扔的下,那會在意這個。
做事,那有不麻煩的。在其位謀其責,享受了利益就得有相應的貢獻。
陳天戈才懶得玩這些。
想要推脫,自然是話說得越出塵越有說服力。
這陣子陳天戈就是個道家高人,不拘於世俗物事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