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你不能因為二弟的原因做出這樣的選擇。錦成不愁安置二弟……”
“副董事長,對於接收棉紡廠,可以說跟仁銳有關,也可以說無關。有些事在沒有確定關鍵進展之前,我不能說。”
王文倩很瞭解趙仁銳這些年做了什麼,也知道他那個布料的價值。
“行了,不瞭解情況就瞎嚷嚷!想了解棉紡廠,你先去了解你二弟。”
趙錦成看到趙仁鋒有勇氣跟自己犟嘴還是有點欣慰的,多少鍛煉出來了。
看到王文倩毫不客氣的反駁趙仁鋒,又有點得意。這樣好,只有這樣,以後等萱萱長大了才有可能進來立足。
“棉紡廠的事兒由文斌牽頭負責。這主要考慮到接收棉紡廠重點是資產的評估。”
“文斌需要把握一點:國家的便宜咱不佔,但也不能讓那些蛀蟲佔!”
“另外就是,你們搞的那個二級市場,一旦接收棉紡廠進入實際操作是不是該發公告什麼的。把這些做好。”
趙錦成來就是為這事,說完他就走了。調子定下了,剩下的能做好,好歹都又去大學回爐了,得有些長進了。
進入九月,特區官方先繼出臺了許多配套的金融管理政策,夯實了整個港島的金融機制基礎。
相應的恒生指數衝上了八千點高位,導致國際炒家即便轉倉也白費了。
至此,這一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而天源資本不管是在二級市場,還是在恒生指數的做多上,都有很大的盈利。
陳天戈因為那次重倉位進場的決定,再一次被天源資本員工神話了。
一個執著於平淡的人,一個被道家教義薰陶的道士,偏偏總能獲得他並不需要的名望。很多事情都這樣,有心和無心並不是功成名就的必然。
接下來的幾個月,仨女人每天都會留一個在家裡陪著陳天戈。或許是真的感覺要離開了,或許是她們不想每天看到二樓平臺那孤寂的畫面。
“姐,你們忙,沒必要這樣。”
“我們嚮往這樣的生活,你幫我們實現了。小戈,姐姐真的感激你。”
“我們姐仨覺得忙著快樂。可你畢竟沒多久就要走了,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們就是再忙,也想在這段時間裡多陪陪你。”
都是明擺著說的,誰也沒在這事兒上糾結。
唯有原燕可以面對陳天戈說出來,蒙蓮是嘴懶,黨琴是沒膽,也是心裡覺得這事荒唐……偏偏自己還真就心甘情願了。
“我又不是不再來了。”
“知道,我們都知道,也知道你最重諾言。離開是因為諾言,以後偶爾回來也是諾言。這些都不妨礙我們想用這種方式表達情義。”
原燕說的是情義,不是情意。這讓陳天戈很踏實,他自己都搞不懂這到底算什麼。
他一直覺得,也希望是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