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親近了,話自然要隨便的多,就像羅紅軍和肖成漢,說話沒忌諱,這陣子當著陳天戈他們的面,也沒什麼忌諱了。
“肖老,這也是我這次來武漢的原因。兩千年左右,我才找到三叔,也才跟他相認。”
“從九零年下山,我就是揹著師父的遺願下山的,找到二叔三叔,是師父一生的執念,也是作為師門傳承人的責任。”
“也是在那一年,我知道了二叔一家的遭遇。事已至此,當初三叔也承諾,會照顧好萱萱,卻不了……”
“去年年中,萱萱出獄,我新聞中看到後才過來,這也是我的責任。”
“經瞭解,萱萱入獄是趙仁鋒設的局……”
陳天戈把話頭給了馮立萱,她是當事人,也是最清楚那個過程的。
“我接手黃連城那些業務後,一直在熟悉,四號地是我真正著手負責的第一項業務,我特別想做好。”
“當年正好趕上了亞洲金融危機,銀行收緊……”
馮立萱把自己與富源合作,又如何在申報規劃時明瞭事實,當時自己又是怎樣的想法……等等都說了。
這差不多是她第一次說出自己當時的心境。
或許是這幾位老人真的跟她父輩親近,也或許是這樣的閒談營造出了適合傾訴的環境。
“怎麼說你的那個助理是關鍵了,找到她也就能把你的案子翻過來。”
“人我們找到了,她也承認了,並且把當初趙仁鋒給她轉賬的資料也給了我們。”
“那就可以進入行政訴訟呀。”
“小羅,沒用的。先不說法律時效的問題。一旦確定會有牢獄之災,不管是那個紀敏還是趙仁鋒,完全可以借其他方面的措辭解釋。”
“到時候,對於趙仁鋒來說,也只是多了點風流韻事的傳說,而萱萱會再次處於風口浪尖……”
這不可取。這也是陳天戈當初考慮過的,他的選擇也是如此,才選擇將那個資料直接給了趙仁鋒。
肖成漢的說法倒是省去了陳天戈解釋。
“我們也沒有經司法程式的想法,只是給趙仁鋒遞了帖子,把紀敏的入賬資料一併給了他……”
“小陳,你太高估人的品性了。”
確實如此,陳天戈沒想到趙仁鋒會如此卑劣。
“天戈只是請趙……趙仁鋒給個說法的。可是,前天天戈就被老公家帶走了,說是涉嫌侵犯他人**權……”
馮立萱叫趙仁鋒還是有些不順口,在她的概念裡那是叔,只是這個環境讓她覺得稱呼趙叔真不合適。
“沒想到啊,這年月了,居然還有人公權私用,老公家居然成了某些人的私兵!肖叔,你幹不幹?你不干我幹!”
羅紅軍總算是明白孩子們為什麼會今天來拜訪肖成漢了,是被逼無奈了!
想想也是,一個外地的道士,一個出獄的女子,如何能扛得住趙仁鋒這樣層級人物的掇弄。
這是孩子們來了,若再扛下去,指不定又有怎樣的帽子給戴上呢。
她看到老友後人被這樣捯飭,真心窩火了,壓不住多年的火爆脾氣,直接對著肖成漢嚷嚷了。
“還是我來吧,你插手落人閒話,再說也必要炮彈打蚊子。”
“這些都好說,小陳,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