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肖成漢還沒開口挽留,卻不了對面一直聽故事的一位開口了。
“請問,我可以看看你手腕上的鈴鐺嗎?”
要求跟奇怪,也算是無禮。不過考慮到年齡,和肖成漢的面子……馮立萱在看過陳天戈後,把鈴鐺解下來遞了過去。
很奇怪,馮立萱不明白這位女士在看到鈴鐺時會顫抖,好像……再扭頭看看陳天戈,他也是一臉的疑惑。
陳天戈很清楚,自己的父母家人都在那次大災難中沒了。可這女人……
鄭文慧也注意到了,她心裡又開始編排著故事:難道陳天戈是這女人的?不對呀,看樣子這女人也就六十多點,陳天戈四十五六了呀。
也是,那年月,聽說知青們也是很亂的。這下好了,有故事了,太特麼牛掰了,這能拍電視劇了。
“王甜,怎麼了?”
“羅姐,這鈴鐺是我的。”
“啊!?啊……什麼?”
不只是馮立萱和鄭文慧,就連那個被稱為小羅,或者羅姐的也是一聲驚呼。
這驚呼倒是把肖成漢從回憶中帶回來了。
這看著囉嗦,其實也就是片刻,也就是肖成漢恍惚的一瞬間,就是老人恍惚的一瞬間稍微長了點。
“怎麼了?”
“沒事,肖叔,這幾個孩子怕是跟我有些淵源。”
“哦,小陳,中午別走了,今晚也在這兒……”
呃……這……肯定是不合適的。
“肖老……”
“先把午飯用了行吧?”
肖成漢以為陳天戈是遠道而來。李錦時大哥是在北武當山出家,肯定不會跟武漢有什麼關聯。
這孩子大老遠來了,肯定是有難處。豁出去這張老臉,能幫就幫吧。
看這孩子也不是奸佞之輩,跟李大哥一樣,坦坦蕩蕩的人。
“閨女,能跟阿姨說說這鈴鐺從那來嗎?”
很有親和力,拉著馮立萱的手,王甜儘量平靜的說。
當初她雖然跟馮迪和申淑芳屬於萍水相逢,卻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當時年輕,對口味的人,總是很容易親近的。
“這是天戈的……”
“嗯?他的?他姓陳呀?”
“小夥子,這鈴鐺……?”
“不清楚,我師父說當初從廢墟里救出我時,手腕上戴著。我師父以為是我爹孃給我留下的,所以就給我留著。”
“對了,我是唐山人,是那次大災難的孤兒。”
唐山?那就是了,當時他們說過要去唐山的。可是他們是武漢人呀,只會是路過唐山……難道定居唐山了?當時馮迪就一口北方口音。
“小夥子,你師父給你改姓了?”
“沒有。師門沒有改姓的規矩。我師父當初是根據救援隊的名錄裡知道我的姓氏的。”
他們幾個的交流也讓羅姓貴婦疑惑。她對王甜很熟悉,從小到大的關係,不可能因為這個鈴鐺扯謊。
沒那個必要,雖然是個銀鈴鐺,對於她們,扯謊為個鈴鐺……丟份兒。
對面這年輕人……也不是在扯謊。
這又是怎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