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外面的場景尷尬,陳天戈乾脆把小解直接晉級成沖涼了。
真正的沖涼,得用涼水把從裡到外的燥熱都涼下來。
好了,總算是妥貼了。
陳天戈從衛生間出來時,江畔人家已經把晚飯送來了。
還好,這倆妞都還顧忌著他的臉面,沒有繼續剛才的尬聊。就單純的吃飯。
“試著玩機關盒了?”
“當時看你挺溜的,我倆就想試試。”
鄭文慧趕緊把話茬接過去了,她真怕馮立萱一股腦兒全部交代了。
“這是兩象機關盒,我聽說有四象,八象,十六象,甚至還有三十二象。不過都是聽說。”
“早年我幾乎走遍了全國各地的古玩市場,也沒見過四象以上的機關盒,就是兩象的都是現代工藝品。”
“這玩意兒開啟方式全靠推演,每一步都不能錯,錯了就得從頭開始。當然,記住步驟就簡單了。”
“這個機關盒是我十二歲是師伯考我的試題,我用了四十多分鐘開啟的。後來就記下來了。”
陳天戈本來是做介紹的,結果到後面成了**裸的顯擺。
鄭文慧有諸多不服,也沒辦法,人家是妖孽,咱是人不比了。
陳天戈儘量放慢速度,以便這倆妞能看清楚步驟……他手速做事時很難慢下來。
這小木箱算是陳天戈的**了。好像除了港島太平山那姐仨,還沒人見過陳天戈放慢速度開啟過。
師門淵源在他心裡,還是最親近的關係。
可惜,這倆妞真正關注的並不是如何開啟盒子,而是盒子裡那串女人的手鍊和紙質樣物件。
盒子開啟了,看到倆妞都直接伸手往盒子裡掏,陳天戈就清楚了。
得,隨她們吧,反正看過了,再看一次也一樣。
“這是什麼?”
看的很明白,誰也認識。就是一條紅繩子拴著一隻銀鈴鐺。紅繩子很粗糙,不是現代玩手串的那種有彈性的,純粹的紅繩,就是楊白勞給喜兒買的那種紅繩。
馮立萱就關注這個,自然首先拿到了這個。她不是問這個玩意兒的名字,是問來源。
“這個……我師父說當初救我出來時胳膊上拴著。應該是我爹孃給我栓的吧。我沒有記憶,算是爹孃留給我的一件物事。”
按說陳天戈那時候六七歲了,應該對原來的親人有印象。可就怪了,所有地震前的一切,一點都不記得。
唐山的很多事,腦子裡都是師父講過的,沒有自己的。
“我……我能帶著嗎?”
馮立萱知道這樣很唐突,可就是沒防住自己的最禿嚕出來。她心裡是真想帶著,好像帶著這個紅繩的鈴鐺,就真成了陳家人……這是他爹孃留給他的唯一。
“拿去吧……”
還能怎樣?這女人都問出來,陳天戈也能看到她問時的忐忑,這時候拒絕真不合適。
不單純是一個鈴鐺的問題。拒絕鈴鐺,就相當於拒絕了馮立萱這個人。
陳天戈雖然對地震前的一切沒了記憶,但這個鈴鐺確實是他原本的家,留給他的唯一念想……算了,反正也找不到,不想找。心裡有就行了,不在乎外物。
“救命之恩,莫不敢忘!肖成漢,民國二十七年春……”
鄭文慧小心翼翼的開啟疊著的紙片,她真以為這是當初他們師門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