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慧可沒這個準備,她那知道自己幾乎算是竊竊私語了,還是貼著馮立萱的耳朵說。這陳天戈居然能聽見。
“你能聽見?”
“能,你倆就是在牆外面說話,我也能聽見。”
雖然這倆妞不是江湖道的,但現在基本上了解了自己有藝道,陳天戈不介意讓她們多瞭解點。特別是別在隔壁房間裡說悄悄話……
鄭文慧大脾氣,沒覺得啥,以為只是陳天戈的調侃,可馮立萱明白了……也就是說昨晚,乃至在北武當山齋堂裡說的話,陳天戈都聽到了。
羞死個人了……聽到就聽到吧,姐們兒就這心思,你看著辦吧。
準備爬臉上的紅暈,因為乾脆就是個乾脆了,反倒沒徹底紅透,又回去了。
一路無話,其實是尷尬。馮立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說話。
歐陽慧開始還扯閒話,後來馮立萱在她手心寫字……她瞪大了眼,來回看了陳天戈幾眼。分明就是不相信。
武漢還熱,只是比離開時微微涼了一點,不至於讓人難受。
馮立萱的房子可沒有家政定期收拾,走了這麼久,滿屋子灰塵。
本來陳天戈不介意陪著打掃的,結果被馮立萱推出門了……你倒是讓換個大褲衩呀?這**辣的,穿個長褲,盡貼身上出汗了。
也不知道這倆妞到底是說悄悄話還是幹活,陳天戈真不好意思站門口偷聽。
晃晃悠悠的去找樹蔭地兒了。可惜就是沒把馬紮帶出來。
“小慧,你說我到底該不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他聽?他這樣跟來,分明就是要有個究竟的。”
馮立萱從入獄的那天就想過,想用八年的牢獄,償還趙家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就是現在,她也沒有想要討回什麼的心思。
不管怎樣,不管長輩們怎樣,對於她馮立萱,是欠著趙家的,欠著三爺爺。她不想最終落得不相見了……這會兒也沒得相見。
“錦成集團的起家是你們那個祖師爺,燕子李三留給三家的家當吧?”
“嗯,按他說的是這樣。好像還是三爺爺給他說的。”
“不否認是趙家讓家當增值了,但也不能否認你跟他都有權益,對吧?”
歐陽慧相對於馮立萱要理性,關鍵是趙家跟她沒什麼瓜葛,倒是錦成集團的資產她看得見。
所以說起來能拋開情感上的牽絆。
“這些……這些即便是真的,也只是長輩們口頭上的約定,沒有法律上的證據。”
馮立萱考慮過,一旦自己把事情的經過講給陳天戈,預示著就會把陳天戈牽扯到這件事情裡。
現在她不否認陳天戈有介入的能力,但她真的不想最終把錦成集團搞塌了。那樣……三爺爺不會瞑目的。
“你記得當時那個小盒子掉出來的東西嗎?咱倆都被黑卡給吸引了。當時我注意到有個紙質類的東西,感覺還是有個幾十上百年的歷史。”
“有嗎?”
“有!肯定有。好像還有個女人帶的手鍊……”
這下馮立萱不淡定了。那個紙質什麼的,是不是老輩們的約定無所謂,她現在特別想看看那個女人帶的手鍊是怎麼回事,居然會讓陳天戈如此鄭重的放在機關盒裡。
“萱萱,其實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在講老輩們的故事時,反覆提到一點,那就是你們祖師爺和他師父的遺願,這是他最看重的。”
“他是你們門派現在唯一的傳承人,他有這個責任。如果你拒絕他處理你的事情,是對他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