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可以過悠閒的生活了。
每天送一車上學的乖孩子,再到圖書館泡著,偶爾被黨琴纏著逛逛街。這才是陳天戈追求的日子。
黨琴也喜歡,這樣的日子她和哥哥有了更多的獨處時光。動作越來越親暱,心裡越來越依戀,都在不知覺中變化著。
可惜,戀愛對他們倆個都是陌生的詞彙,自然也是陌生的感覺。
陳天戈活得是為了舒坦,絕不會給自己的生活定義個什麼概念。黨琴只是感覺這樣很好,當然,如果夜晚不會來臨更好,那樣哥哥就不必去跟她兩個姐姐胡鬧了。
至於酒樓變成投資公司的事兒,陳天戈沒操心,也不參與。在他心裡全部是傳統的亭臺樓閣式樣,摻和了會變得不倫不類。
就連崔寶慶這樣的建築大家,也沒有在這事兒上介入。
胡志東直接把這事包圓了。
沒辦法,香港對於建築物外形改變是有特定審批程式的,這樣的程式會把整個酒樓改造好的時間,直接延續到明年,正好讓這群學生畢業後支攤子開工。
天已經很熱了,熱到陳天戈煩躁的地步。自小的生活環境,讓他真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天氣。忒難受了,大早上隨便溜一圈,全身都是溼啦啦的。
“海南那邊出事了!”
“那局崩了?”
“崩了!”
香港這邊沒有太多的內地報紙和雜誌。訊息是戰大貴從廣東那邊帶過來的,老頭本來是去跑趟生意,結果一聽這訊息,就急匆匆的返回來了。
“戰大爺,到底怎麼回事?”
“聽說上面直接從銀行出手,來了個釜底抽薪,直接斷了資金鍊,然後整個盤子就全崩了。”
“不說那些投機者,就是國營單位也有很多賠慘的。那些投機者更不用說,逃的逃,破產的破產,甚至還有了結自個的。”
一屋子人默然,同時看著陳天戈。眼神裡感激的,崇拜的,就連莫名其妙的疑惑的都有。
剛剛過去半年,自己這班人幾乎是在最頂峰時逃離的。選擇這樣的時機,可不僅是經濟理論基礎就可以做到,也不是有清醒而強大的頭腦就可以,甚至不是對貪慾的控制力,涉及到很多因素,任何一點缺失都有可能徹底塌進去。
“讓許師叔給帶過來些報紙吧,咱們書房裡缺少對內地經濟政策的資料。”
“雖然目前投資不一定就會返回內地,總歸咱們以後是應該為國家的經濟出點力的,對於內地的政策也應該有個系統的熟悉。”
“基礎理論通行,但在具體執行時,重點在於新政策的頒佈。不同的執政理念,會促進不同的產業發展。”
“最為重要的是未來咱們國家才是最廣闊的天地。”
許援朝好久沒過來太平山了。其實太平山有了獨特的氣候特性,在香港這地方,這裡算是最好的避暑環境了。
按許援朝的性格應該會常來的,更會讓崔寶慶給他弄點爽口的度夏小吃。
這次擱老長時間沒來,的確挺奇怪的。
許援朝是真騰不出時間來,這段時間把他給折騰暈了。
好不好的,在這大熱天的,日本一家會社,組織了一場泛亞洲武術交流大會,地點就在香港。
國內自然會來參加。現在國內在逐漸走出國門,宣傳國家的改革開放政策,展現新時代風貌。
這樣的民間交流形式,又少了許多制約,完全拋開了特定因素,純粹是民間交流。
於是國內就過來一個近三十人的半民間半官方的代表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