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援朝說要借書房對他的隊伍強調一下紀律,沒辦法,陳天戈他們只好移到了二樓的平臺。
還好,雖然是初春,香港的氣候,就是夜裡也不算太冷。
“小弟,你跟許師叔說什麼按照第一個標準是什麼意思?”
“許師叔在官,當著下屬沒法說江湖道的措辭。他是告訴我今晚有必要使用殘絕人患的技能,我問他以致殘為標準行不行。”
“你的意思是咱們今晚不殺人?”
“能不殺儘量不殺,總是人命,能不沾染就不沾染,若危及到自己,該殺就殺!”
“咱們目的是震懾,是讓他們怕,不再找咱們麻煩,所以致殘的效果比殺掉好。越暴力越殘忍效果會越好。”
“另外就是,在行動時,可能會遇到不相關的人,不反抗直接打暈。若有反抗,一視同仁!”
許援朝的人手都是懂規矩的,做司機只是做司機,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估計這就是被許援朝強調的規矩。他們的工作性質註定他們是崇拜強者的,剛才在書房裡狂熱的目光還依然在眼裡閃現,只是矜持了很多。
疑問永遠成為疑問了,他們對規矩的認識與常人不同。
黨琴自然是跟著陳天戈的。
“哥……”
“沒事,沒人能傷得了你哥。就是這院子是個陷阱,哥要是想逃,也沒人攔得住,人再多也沒用。放心!”
“哥,你小心!”
“同志,放下我你們就到指定地點,那裡停車不顯眼。”
陳天戈推門就出去了。
站在路沿上,陳天戈目送著車子離開,才轉過頭看這個像是莊園的住所。
香港也是有鄉下的,香港的鄉下也是零散的住戶,雖到不了雞犬不相聞的距離,各家各戶之間也有一定的距離。
道路還算通暢,就比如陳天戈現在的位置,就是平展的瀝青路面。不知道是這位社團大佬自個掏的錢,還是港英官方送給鄉下的福利。
港英官方應該不會修條路只通向某個莊園。
這也就是在元朗,若是在中環,何棟都不可能佔這麼大地盤修莊園。
許援朝給陳天戈安排的是社團德字輩的大佬,據資料顯示這位算是有國術傳承的主。四十年前曾經是社團絕對的紅棍,還是雙花紅棍。
身具八極和八卦的傳承,真正的搏殺高手。別看現在六十多歲了,社團現在的紅棍加起來不夠他一人拾掇。
在許援朝眼裡,這是個危險級別最高的人物,即便是偷襲,恐怕也只有陳天戈能拿下。
此人不管是在對岸還是在澳門,都有很深的人脈,甚至跟日本的同行也有瓜葛,並且屬於那種聲譽遠播的人物。
許援朝認為,沒拿下他,今晚的目的基本能達到三成。
既定原則是隻懲首惡,陳天戈沒想打擾這裡的守衛和安保。
只有莊園的兩側距離建築物略微近些。
這是傳統建築文化的影響,一般都會把附屬的設施安排在前後院,左右側往往是主建築貼著圍牆。
這老傢伙看來仇人不少,整圈的圍牆上不是玻璃碴就是鐵蒺藜,密密麻麻的。就是放開了讓人爬,都沒有能冗下手掌的空間。
陳天戈仔細辨別,院牆內沒人,巡邏剛過去,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返回。
退後幾步,陳天戈稍做助跑,雙腳交替在牆體上蹬著往上竄,在即將要靠近牆體上緣時,身體突然加速,猛地拔高,越過院牆,落地時毫無聲息。
資料只顯示這老傢伙今晚住這裡,對於他睡覺的房間根本不清楚。
陳天戈只能憑自己的判斷往建築物的核心位置靠近。
這是通病。所有有成就的人,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都會把自個的位置放在中心。不僅僅是住所,就是辦公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