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衝過來了,嘰哩哇啦的喊叫著,不知是想嚇人還是給自己鼓勁打氣。
按照既定的戰術,都沒有迎著他們對沖,就那樣看著烏壓壓的人群朝著車這邊衝過來。
人的奔跑速度是有區別的,即便是十幾二十米的距離,整齊的前排在衝擊時,也變得稀稀拉拉。
衝動的和膽小的,聰明的和傻缺的,在任何隊伍中都會存在。
還有米。
“呔”
蒙蓮是最先忍不住的,隨著她一聲脆喝,人已經衝出去了。
原燕和崔寶慶也緊緊跟隨。
另外一邊,雷鳴和褚國亮也接上手了。
陳天戈看了看,米這樣的距離他可以瞬息即至,那一邊都可以照料過來,沒出手,反倒閉著眼,將聽聲辯位大範圍覆蓋過去,希望在這樣混亂的場面中,仍然可以捕捉到偷襲或者打悶棍的動靜。
雷鳴剛交手,就瞬間卸掉一人肩膀,順手抓過棒球棒,揮舞著像在山野教探路。
雷鳴的招式是大開大闔的,來的正大光明,每一拳沒一腳都是最大限度的伸展四肢,衝擊力爆強。但他還是儘量收著力道,還是像上次那樣,不為擊傷,只為震撼。
褚國亮行進如同靈猴,又如蛇鼠,無跡可尋,方向變幻莫測。攻擊角度詭異,招式迅速,收放自如。
兩人並沒有離開車多遠,甚至沒有合擊,只是處在一個相互可以照應的位置,然後各自為戰。
原燕和蒙蓮兩人是相容的,或許是她倆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招式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她倆是偏向於輕靈和近的招式,類似於小擒拿,攻擊點都是人體薄弱的位置。
最輕鬆的倒是崔寶慶了,他跟在原燕和蒙蓮後,勝似閒庭信步,飄逸灑脫。
每一個動作做出來都像在做木工活兒。掌劈如伐木,出拳像釘榫,推拉似刨皮,騰躍彈墨斗。
五人交手後,都沒有進一步深入。剛接手一瞬間已經放倒了二三十人。
可能是認為就這五人能打,再看看陳天戈那二十啷噹歲的年齡,終於有明白人,直接避開交手的地方,朝陳天戈飛奔過來。
陳天戈正覺著沒勁道呢。
聽聲辯位覆蓋著,聽到的都是些嘰哩哇啦叫喚的,還有被擊倒後哼唧的。而己方的五人,邊差不多兩米之內就存不下人,每一次接觸,就會有人被擊倒。
五人攻擊的部位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可以扛得住一擊的人。這還是大夥兒都收著力道呢。
咦還真有脫離開戰圈往這邊跑的,還不是一兩個,也不是一邊有。
陳天戈計算著衝著車這邊兩撥人的步頻和步幅,他必須保證在擊倒第一撥人後,第二撥人接觸不到車。
看來得施展八步趕蟬和燕子三抄水融合了,否則無法兼顧兩輛車的安全。
喊叫著奔跑來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剛才還在自己眼前,再邁一步就能舉刀往下砍了,可突然不見了。
腋下一陣扎心的疼,然後自己準備舉刀的手突然使不上勁了,緊接著肩膀像被撕扯的很疼,然後只聽“噹啷”一聲,刀落地了,而自己的肩膀動不了了,一動就疼。
陳天戈就像被風吹動的樹葉,在人群裡飄忽,每bi近一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卸掉對方關節,一點都不耽誤,瞬即轉向另一個。
前車這邊的人都耷拉著肩膀時,陳天戈看他們再沒什麼攻擊力,猛地抬腳踹飛一人,借力轉,體騰空而起。
衝向後車的那拔人已經離車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