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成內心是焦灼的,表面上還得是一副風輕雲淡。
貨源的問題算是解決了。趙錦成親自跑了趟廣州那邊,總算是把預付降低到二成。即便如此,整個錦成集團的流動資金已經全部掏空。
倘若月底之前,木裡忠那邊還沒有音信,這月的工資都是問題。
“聯絡過了”
“董事長,早上九點才打的電話。那邊接電話的讓等著,說最遲兩三天會有訊息。”
“兩三天兩三天媽蛋多少個兩三天了”
沒辦法不發火。所有的廠家都在追問。貨源佔據著倉庫,錦成集團訂購又是大批次。導致多數廠家的庫房積壓,得不到置換。
從籌起貨源到今天,已經十天了,木裡忠那邊始終推說的是兩三天。
“老趙,事沒問題吧”
“書記,那邊還是讓等著。我準備再等五天,五天過後錦成全力擴張輻面。儘快償還銀行拆借資金。”
“不要著急,事已經到這一步了。多等幾天也是可以的。”
肖成漢時刻關注著錦成集團的動向。這不僅是救活武漢輕工業的行為,更預示著民營標杆企業的生死。
錦成集團關於貿易業務的第三次會議。
會議室裡瀰漫著焦慮,甚至絕望。開不開會,大家都明白境況。已經第十二天了,那邊還沒有訊息,能做成這單生意的可能微乎其微。現在之所以還在堅持,估計只是為了維護董事長的顏面。
“徐飛,探路的回來了沒”
“董事長,回來了。這次探路是空車跑的,從廣州到指定車站得四天半,從上海兩天就可以到達指定車站。貨船速度要慢,最少也得七八天。”
“董事長,我建議貨船需要提早出發,撤銷廣州的發貨點,把所有貨品全部集中在上海發貨。這樣才能按照合同要求,按期送貨到站。”
趙錦成為了不折不扣的履行合同,已經安排運輸公司這邊跑了一趟線路。
其實結果他已經知道了,可召集開會後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樣開場。只有隨口問一些有把握的事項。
“董事長,如果從廣州將所有貨源提出,咱們公司跟廠商就完成了交易。按照約定,月底必須全額付款。”
趙仁鋒已經對這單生意不抱任何希望了。覺得按照徐飛的建議執行,很有可能將整個錦成拖進深淵。貨留在各個廠家,對於錦成還有轉換的餘地,一旦出廠,絕無迴旋可能。
“難道放在廠家的倉庫,讓人家幫忙保管就不用履行合同了再拖下去咱們錦成在各個廠家還有什麼信譽”
“董事長,可是”
“別說了無論怎樣,咱們跟各廠家的合同是必須履行。文斌,你把批發上的人都撒出去吧,儘量能輻全省。倘若木先生那邊不成,咱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貨品出手。”
“董事長,已經派出去了。”
其實這點也是趙錦成早安排好的。之所以在會議上提出,也是想著能安撫錦成管理層躁動的心。
“黃經理,你怎麼看”
“董事長,讓貨船裝運武漢的貨品,先往目的的出發吧。明天我去廣州,讓徐飛把一部分公路運力調廣州去,爭取一次把廣州的貨運抵上海。”
“上海那邊還需要倉庫,短期租用就行。”
“文斌,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