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迪和羅紅軍從大隊出門時已經不早了,到了場部天已經黑了。
“今晚就住這吧。”羅紅軍遞給馮迪一把鑰匙,又指指招待所的門。
場部馮迪來的不多,有些路都認不太清,更別說地方了。招待所是羅紅軍定下的,馮迪感覺這是她早訂好了的。
來都來了,就隨她擺佈吧。
晚飯就在旁邊的小店裡吃的。一直到睡下,羅紅軍都沒說話。馮迪想問,可話到嘴邊又回去了。他根本無從問起,根本不知道這姑奶奶葫蘆裡賣什麼藥!唉…隨便吧!
馮迪躺床上隨便聽了聽,沒什麼異常聲。隔壁的羅紅軍還沒睡,正來回翻騰。
馮迪想了很多羅紅軍讓自己陪他來的可能。他也聽說過有些女生為了招工,做出了估計會後悔一生的事。可他不信羅紅軍會那樣,她不是那種人。馮迪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馮迪在聽到開門聲時就醒了。他知道來不及穿衣服,但他有把握把對方留在這兒。閉著眼,聽著踮著腳的聲音一點一點靠近床邊。
怎麼是羅紅軍?
馮迪徹底懵逼了,腦子根本轉過來。
羅紅軍就披著個睡衣,很單薄的那種,正靠近馮迪的床。
“別拒絕我好嗎?”羅紅軍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更像是呢喃,咬著馮迪的耳朵呢喃。身體已經覆在馮迪身上了,笨拙的用嘴親馮迪。
馮迪幾乎是裸身的,全身上下就著一件褲衩。
馮迪不知道後來的過程,或許是整個身體的血都衝上了腦袋,把自己給衝蒙了。
年輕的男女,很生疏。磕磕絆絆到自然流暢,也就一個晚上的時間。
馮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睡的很沉、很香。
他不知道自己睡著時,羅紅軍貼著他的臉落下的淚滲透了枕巾。
馮迪是被外面的車喇叭驚醒的。他還沒睡醒,第一次有了賴床的念頭。可這喇叭就在招待所的院子裡,聲音很大。馮迪都想起來砸了狗日的車。
突然想起了什麼。馮迪一摸床邊,什麼也沒有。昨晚那絕不是夢,自己清楚,自己不至於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院子裡的喇叭又響了,馮迪一陣煩躁。就赤著身子走到窗戶邊……
羅紅軍正開啟車門坐進車裡。
“紅軍……”馮迪喊了,想起來自己沒穿衣服。趕緊套上衣服追了出去。
車已經沒了影子。馮迪在剛才那一刻心亂了,好像被什麼揪走了思維,連聽聲辯位都忘記了施展。現在什麼也追不到了。
房間的桌子上留了兩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