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不能公開!”
“老哥知道。孟浪了。能見著也算是福緣,兩位收起來吧。請問二位在旗?”
“不是,事關長輩沒法提。”
“很值錢嗎?”看著哥仨雲裡霧裡的打機鋒,馮立萱開口了。這也是酒桌上第一次開口,她從見著老杜老孟就一直很少對著大家開口,除了介紹時的問好這算是字數多的了。
“我混了怎麼多年的家當不夠其中一塊。”想了想除了老孟都不清楚他的資產就問道“鄭老闆,您這酒店的作價方便透露嗎?”
“不足三千萬,遇到合適的能賣這個價”
“一塊最少是您半個酒店,有偏愛的買家可能會更多,若是第二塊應該足夠您一半酒店,第三塊值您全部資產,全部湊齊差不多值您這樣的酒店兩個!”
“不至於吧?!”這話連陳天戈也驚著了!他知道值錢卻沒想到怎樣恐懼。
“不至於?老弟。你眼力勁兒是毒,可價格這行道你欠缺。當初老弟留給我倆的那批貨是老哥我現有千把萬資產的一大半。老哥佔便宜了。三才玉佩相傳是宗師陸子岡雕琢,三塊玉佩集齊特定角度可以看到子岡玉三個字。這玉佩傳承有序,從明嘉靖年開始基本在皇家傳承,從未外流。也就是民國才遺失。一是和田仔料;二是子岡玉;三是皇家密藏。這都是噱頭,從某種意義上它不比某些玉璽差。2009年佳士得拍賣乾隆一方玉璽是315萬英鎊,約人民幣4000萬。你說時隔多年增值幾何?老哥的估價只少不多。”說完還扎巴嘴。
“剛才說第一塊不足一半酒店的價格,第二塊就超過一半了,第三塊又值全部資產。難道三塊不一樣?那塊是第一塊?”
“這個不是這樣說的。”杜仲浦來回看了看,想來這也不是行內什麼忌諱。
“三塊裡天字牌重要點,是因為天字牌是皇天,又是皇家收藏會顯得重要。玉佩也不會比其他兩塊貴多少。基本上三塊是一樣的,沒有那個第一那個第二的說法。”
“問鄭老闆個問題。如果你有第一塊玉佩,正好武漢近期會拍賣另外一塊。你會怎樣?”
“盡其所有拿下”鄭文慧說完也驚詫自己的反應了。馮立萱也笑著看她。她倒沒害羞,只是考慮其中的節點。
“如果鄭老闆有一塊,也瞭解其中淵源,恰巧知道我有另外兩塊。”
“首先我會試著拿到你那兩塊,若得不到,因為跟你有同樣的期望,就瞭解你的想法,所以……還能這樣玩?”鄭文慧越說越感慨運作模式對心境的精準把握。
“如果三塊玉佩原來屬於一個人,他逐漸放出來的呢?”杜仲浦說完跟孟建軍相視笑了笑。鄭文慧卻和馮立萱瞪圓眼默默的想著其中的各種可能和結果。至於陳天戈對於這種江湖設門檻架天梯的玩法比老杜老孟還了解。
玉佩是鑑賞了,故事也講完了,也評價了。就是後面的吃飯喝酒都時不時瞄瞄馮立萱和陳天戈的脖頸。或許不是想玉佩的價值而是想著怎樣設門檻架天梯了。
“你準備離開武漢了?”
“沒有,怎麼這樣問?”陳天戈送馮立萱的路上突然被問這樣的問題。
“長期包酒店很浪費的。”
“你還在乎錢?瘦死的駱駝架子在那兒,別倒了架丟您老總的面子!”
“不比以前了。坐吃山空。雖然當初沒讓我償還,可屬於自己的真沒多少。就出來時隨身包裡的,小慧這幾年除了維持正常經營的,白扔了很多錢幫我。誰說能幫忙她都信。”這次倒沒決堤,說話時有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成熟。“我房子已經委託給中介了,車子今天理順手續也準備出手。買了個三居室。現在的情況原來的房子和車都不適合了。”馮立萱頓了頓。“先別說你幫我,你的衣服沒有超過萬元的,都是雜牌子。我不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女,雖然從小生活優越,但我從沒有過歸屬感,特別三爺爺去世以後。”
陳天戈真沒話,這還是特別需要依靠的那個女人嗎?任何時候都可以清醒的認清處境。
“我到了,車你開走吧。明天退了房跟我一起搬家,搬過來一起住吧。”
“砰”的關門聲消失了很久陳天戈才打轉方向離開。昏黃的路燈光亮一個個次第滑過車窗,一個個照亮他的臉盤又轉為黑暗,猶如他的心境,變換不停。
而另一邊。
“杜哥,我現在真相信小陳是公子爺了。誰家把價值幾千萬的玉佩掛脖子上呀?這要是磕碰一下還不虧死!”
“你看小陳聽江湖千門手法時的淡定勁兒,估計老輩兒早年間也是在幫的。這類人水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