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心說還真是怪了，明明自己看著那白袍僧人走的也不快，更是沒有用什麼縮地成寸的術法。怎麼他們一路追趕過來，依舊是被那人甩得連影子都看不見？
如霜也撓了撓了頭，甚至懷疑之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這事兒要說眼花，也不至於她和孟川一同眼花吧？
白袍僧人確實是真實存在的沒錯，可他怎麼像是鬼魅一樣，忽然之間出現，又忽然之間消失呢？
如霜想了一會兒之後，索性不再多想什麼。
她跟孟川商量著，反正兩個人都看到白袍僧人朝著前方走過去了，他們倆順著這個方向一路往前，還怕追不著他？
孟川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搖了搖頭道：“這僧人行進的方向其實十分奇怪，之前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所前進的方向，跟剛才咱們再看到他時，明顯不一樣，偏折了不少角度……”
所以孟川感覺，這白袍僧人並不像是有目標一樣，朝著一個方向一路向前。
反而，對方像是一種指引，告訴看到他的人一個座標。當被他指引的人來到這個座標後，他又會出現，指引著人前往下一處地點。
可問題就在於，哪裡才是可以讓這白袍僧人再次出現的座標呢？
孟川再次陷入思考，足足一刻鐘之後，他猛地一拍額頭，終於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是湖水！又或者是湖水裡的那塊兒白骨！”
“前輩你想想，咱們沒有進入湖水之前，是不是一直沒有見到那白袍僧人？但是無論是我還是你，都是在進入湖底看到了其中的白骨，上岸後才看到白袍僧人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咱們跟隨著他離去的方向，最後總能像現在一樣，找到一片大湖。至於那僧人到底在哪裡，咱們卻再也沒有看到。”
“很明顯，這白袍僧人是在指引咱們，來到一個又一個大湖裡，跟隨他不斷前行。”
孟川的話，讓如霜茅塞頓開：“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呀……”
至於證明孟川的猜想是真是假，倒也簡單，兩個人一同跳入大湖中，去看看湖底的那塊兒白骨不就知道了？
於是孟川和如霜說做就做，二人躍入湖中，游到湖心處稍一尋找，果然尋找到了另一塊白骨。
這是一根肋骨，跟其他的骨頭相比，並無任何特殊之處。
尋找到這根白骨之後，孟川和如霜很快離開了這裡，剛一上岸，果然二人同時發現，那白袍僧人竟然又出現了。
這一次，他依舊在天邊的盡頭處指引著方位，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如霜和孟川已經找到了竅門，也不再像之前一樣火急火燎地追趕此人的行蹤。
隨著白袍僧人所指引的方向，二人再次來到下一處大湖。
摸清了其中的規則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反倒是簡單了不少。
孟川和如霜如法炮製，在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裡，一直在向前探索，最終走遍了將近七十座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