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第一醫院內。
陳義真站在病床前,拿著化驗結果,眉頭緊皺。
在他面前的病床上,鍾老氣色極差,不時重咳幾聲,每次都差點兒背過氣去。
病床旁邊,一群級別不低的軍官圍著,其中包括鍾老的兒子鍾奇,各個都滿臉憂色。
京城醫療協會的嚮明傑同樣也在其中,眉頭緊鎖,似乎是做錯了事情一般,沒有了之前的傲氣。
“怎麼樣,陳院長?!”鍾奇見陳義真臉色不太對勁兒,連忙問道。
今天他陪著鍾老前去掃墓,結果鍾老一口血就咳了出來,根本喘不上氣,最終被送到了第一醫院中,讓陳義真紮了兩針,才救回來。
之後,鍾奇請來了嚮明傑過來看看怎麼回事兒,嚮明傑簡單檢查之後一臉不可置信之色,連說了三個不可能,但是具體怎麼回事兒,他卻始終沒有說明。
無奈之下,鍾奇也只好請陳義真來給鍾老檢查。
陳義真面沉如水,冷聲道:“鍾老應該是藥物中毒,肺葉纖維化雖然已經得到了緩解,但是現在已經開始萎縮了,比之前情況更加嚴重!”
“什……什麼?!”鍾奇大驚,“肺部萎縮?怎麼可能會這樣?!”
陳義真瞪了嚮明傑一眼,繼續道:“這是因為鍾老體質比較特殊,對一些藥物成分有過敏反應。長時間用藥,自然身體承受不住。”
“藥物……”鍾奇滿臉不可置信之色,楠楠地說道,“我爸最近吃的藥,也只有向神醫給的米國新藥,難道……”
鍾奇猛然想起了什麼,扭頭怒視嚮明傑,道:“難道是你給的藥有毛病?!你這庸醫,還是京城醫療協會的人呢,竟然差點兒醫死我爸!”
嚮明傑一個哆嗦,滿臉難色道:“這……真的不怪我。那種新藥藥劑確實是猛烈一些。但是臨床試驗中,一萬個人中,也才有一個人對藥有過敏反應。”
“我哪兒知道會這麼巧,偏偏鍾老就是這種體質的人呢……”
“你還狡辯!?”鍾奇扯住了嚮明傑的衣領,“回頭我會找你們京城醫療協會問個明白,問問你這種庸醫是怎麼混進去的!”
嚮明傑面對暴怒的鐘奇,宛如鬥敗的公雞一般,不敢說話。
陳義真沉聲說道:“真是荒唐!作為醫生,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率,也應該做皮試,確認病人沒有過敏反應之後才能用藥。”
“固然你醫術不錯,但是連這種根本性的錯誤都會犯,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
鍾奇怒極,質問嚮明傑道:“你說,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救回我父親?!”
嚮明傑滿臉難色,道:“現在事情已經超乎我能處理的範圍了,依我看……還是保險一點兒,我打個電話給我父親,讓他過來給鍾老看病。”
頓了頓,嚮明傑道:“不過,你們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病情這東西,最怕的就是複合病變。”
“鍾老本來就有肺部纖維化的毛病,這已經是一個疑難雜症,想要治療很麻煩。現在又多了一個肺部萎縮的毛病,更是讓治療難度呈幾何倍增加!”
“反正,我的西醫水平在國際上也算是頂尖水平,這種病據我對西醫的瞭解,想要治癒真的是太難了,就算是我父親過來,估計也無計可施……”
“你這個王八蛋,就是說我父親沒救了是嗎?!”鍾奇大怒,直接一拳頭就將嚮明傑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