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第一個說想做秦人的,並不是毋寡,而是他的父親金罕。
在發生了科學院那件事之後,金罕第一時間就給毋寡去了一封家書。
其家書的字裡行間中,無不表露出金罕感慨自己沒有生作秦人的想法。
換作是以往,毋寡絕對會對父親這麼不要臉的想法,嗤之以鼻。
畢竟生在王室,並且順利繼承王位,成為一國之主。
哪怕是大宛這樣的西域小國,也超越了古往今來九成九的人。
試想一下,大權在握,金錢美女,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樣的人生,難道不蕭灑?
只有坐在這個位置上,毋寡才深有體會。
這樣的人生,瀟灑是瀟灑,卻沒有安全感。
大宛在西域並不算弱國,但也不是強國,介於二者之間。
可就是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實力,擁有很多無奈。
當初金罕在位的時候,他的親弟弟叛亂,差點將他拉下王位。
國內紛亂不止,面對強國的時候,直不起腰桿,面對弱國的時候,雖然能挺直腰桿,但也不敢太過份。
畢竟弱國可以投靠強國來給自己撐腰。
早些年的時候,大宛國就遇到過這種情況,一個西域弱國不長眼睛,居然覬覦大宛國的金馬,也就是汗血寶馬。被大宛國出兵收拾了一頓。
結果人家表面服服帖帖,背地裡就投靠了本都王國。
後來本都王國直接大軍壓境,嚇得大宛國不得不割地求和。
然而,本都王國卻不依不饒,還要求大宛國進貢。
當時的大宛國王,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親自帶著貢品前往本都王國,可惜因為身體年邁,在半路上都死了。
反觀大秦。
始皇帝這樣的君主就不用說了,要想讓他屈服,估計大秦滅國了都不可能。
至於那位堪比始皇帝的大秦太子,呵呵,從來不知道屈服為何物。
這父子倆行事,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做‘為所欲為’。
大秦的商人剛到西域的時候,還算比較老實,因為那時候還有匈奴這個暴徒民族存在,可大秦一戰滅了匈奴後,大秦的商人在西域,可謂橫著走。
就連那些縱橫沙漠的流匪,都得乖乖的上交一部分劫財給這些商人帶回去交稅。
由此可想,大秦對這個世界的威懾有多麼恐怖。
不管那些背井離鄉的匈奴人,羌族人,還是那些在海上燒殺搶掠的海盜,他們在外面做什麼,大秦一概不管,但在大秦的地盤上撒野,絕對會遭受滅頂之災。
這次本都王國招惹大秦,也是同樣的原因,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劫掠大秦科學院的人,而且還是大秦本土劫掠,這無疑是觸碰了大秦的逆鱗。
所以,大秦的西征軍來了。
這也是毋寡羨慕秦人的原因之一。
科學院那些人,頂天了不過是大秦的百姓。
大秦的百姓遭遇了不幸,大秦的軍隊會為他們出頭,這就是強大的安全感。
哪怕毋寡身為國王,也比不過大秦的一個百姓,
這就是實事。
再說安全感之外的事情。
大秦朝廷對百姓的各種福利,也是毋館這個國王羨慕的。
其中,最讓他羨慕的,莫過於醫療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