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伊稚盧如遭雷擊,滿臉錯愕的看向阿骨利屠,心說你特麼吃錯藥了吧?!
真當自己是秦人了?!
這麼絕種絕戶的話都說得出來?
將匈奴人都帶離草原,用不了多少年,匈奴這個民族都將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你特麼傻逼吧!
哪有自己滅自己種族的!
眼見伊稚盧恨不得殺了阿骨利屠的樣子,趙昊依舊錶現得非常平靜,淡淡道:“不知右谷蠡王對阿骨利屠將軍的意見,有何看法?”
“.”伊稚盧花了好半晌才平息自己對阿骨利屠的憤怒,然後鄭重其事地道:“大王,諾大的草原若沒有匈奴人,恐怕會”
“右谷蠡王說得有理!”
還沒等伊稚盧的話音落下,趙昊就拍手打斷了他:“諾大的草原確實不能沒有匈奴人,那就留一部分牧民在草原,讓他們給我大秦牧馬,牧羊,牧牛,等本王處理完國內之事,定要在草原蓋紡織工廠,讓大草原的皮毛,暢銷全國!”
“不是大王,末將的意思是”
伊稚盧原本還想解釋,但趙昊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冷冷說道:“若是放在本王的軍營,剛這麼跟本王說話的,本王會毫不猶豫殺掉他,念你剛剛投效過來,還不懂規矩,本王暫且饒過你。”
“但是。”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又眯眼道:“本王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聽清楚了嗎?”
“這”
伊稚盧心頭一突,他感覺自己假如再說一句廢話,趙昊會真的殺掉自己,不禁硬生生地將話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恭敬行禮道:“聽清楚了。”
“聽清楚就下去收整你的軍隊,別再有任何歪心思,不然休怪本王無情!”
“是!”
伊稚盧躬身應是,不敢再看趙昊,轉身便離開了軍帳。
因為他忽地發現,這個年紀輕輕的秦王昊,比冒頓還可怕。
冒頓雖然殺了自己父親,手段殘忍,陰險狡詐,但冒頓並非喜怒無常之輩。
相反,冒頓是一個極為隱忍的君主。
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但伊稚盧卻一點也看不透趙昊。
因為趙昊的性格是那種張揚的性格,看似喜怒皆形於色,但做出來的事又出人意料,實在有些詭秘莫測。
這就好比,看得見的敵人往往不是那麼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看不見的敵人。
而趙昊就是這種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麼,所以你始終都在被他牽著鼻子走。
冒頓就是這樣敗在趙昊手中的。
“大王,需要我去盯著他嗎?”
目送伊稚盧離開軍帳,阿骨利屠站了出來,沉聲說道。
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待在焉支山草原,但右谷蠡王伊稚盧的秉性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這個人就是典型的野心家。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背叛冒頓。
但趙昊似乎胸有成竹,並不將伊稚盧放在心上。
只見他笑著擺了擺手,道:“咱們不用去管他,但凡他踏錯一步,那就是萬丈深淵!”
“這”
阿骨利屠遲疑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連忙拱手:“大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