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到片刻就撲拜在自己身前的匈奴當戶,冒頓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連語氣都變得有些肅殺。
卻聽一名臉燒得近乎毀容的當戶道:“大單于,我們中了秦軍的詭計,他們在天上放飛燃燒著火焰的玄物,吸引了我軍的注意,然後趁著雨夜朦朧,偷襲了我軍營地!”
“此戰左大都尉被秦將所殺,我軍死傷萬餘,逃出者不足五千!”
“什麼!?”
冒頓聽到這名當戶的稟報,頓時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大單于!”
眼見冒頓隱隱有墜馬的風險,左谷蠡王連忙跳下戰馬,朝他扶去。
那曾想,冒頓只是抬手揉了下額頭,就將他推到了一邊。
三萬名騎兵,只有不足五千逃出來,也就是說,還沒跟趙昊正式交手,他就損失了兩萬多騎兵。
該死!
該死的趙昊!
我殺你兩千秦軍!
你殺我兩萬餘騎!
好好好!
我冒頓跟你較上了!不將你抽筋把皮,我冒頓絕不去見祖宗!
“來人!傳寡人命令!集結軍隊,立刻朝秦軍營地進發!”
“大單于且慢!”
眼見冒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左谷蠡王再次上前勸阻道:“此時不宜跟秦軍決戰!”
“為什麼?”
“我軍新敗,對秦軍火器不太瞭解,自今年九月以來,我軍與秦軍作戰,從未遭受如此大的失利,其轉折點,便是秦軍的火器!”
“那依左谷蠡王之見,難道寡人要知難而退?”
“大單于別急,請聽臣把話說完!”
左谷蠡王憑藉最近對秦軍的研究,沉聲說道:“中原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想戰勝對手,首先得了解對手,既然塗山王已經帶兵去追擊阿骨利屠了,我們不妨跟在他後面,看看秦軍所謂的雷區,究竟是什麼,這也能為我們之後的對決,提供幫助!”
“而且!”
說著,頓了頓,又環顧了一圈昨夜逃出來的阿骨託麾下,道:“聽他們說,昨夜有朦朧細雨,據臣對火器的瞭解,火器是不能在雨天使用的,這些能在雨天使用的火器,必須要搞清楚,否則”
“說下去!”
“否則阿骨託的前車之鑑,我們或許會再次面對!”
“既如此,那就跟上塗山王,看看秦軍所謂的雷區,究竟是何物!”
冒頓當機立斷,直接下令跟上塗山王所部。
而與此同時,阿骨利屠所部已經氣喘吁吁地接近了頹山雷區。
正當他們準備喘口氣,歇一會兒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追兵的呼喊聲:“阿骨利屠!大單于念你是匈奴人!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我去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