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常聽那些中原將領講述中原的見聞,以及中原的兵法。
趙信便是其中最瞭解中原兵法的。
卻聽趙通道:“兵法有云: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致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
沒等趙信把話說完,冒頓就介面道:“將軍的意思寡人明白,此次出戰,確實乃寡人怒將慍所致,因此寡人心裡十分忐忑。
然,為王者,不可輕易退縮,只可因勢利導。你知道我匈奴現在的處境,寡人沒那麼多時間跟秦人耗了!”
“再這樣耗下去,恐怕就不止一個伊稚盧了,寡人麾下這些大王,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一個個都巴不得寡人的權柄掉落到他們手中!”
“寡人需要用這一戰,樹立威信,你明白嗎?”
“這”
趙信語塞,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只是這場仗,對匈奴來說並不是很有利。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勸阻冒頓,帳外就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緊接著,一名匈奴斥候急匆匆的跑進大帳,拱手道:“啟稟大單于,餘河鎮方向殺來一支騎兵,他們將餘河鎮的匈奴勇士全殺光了,包括那些匈奴平民!”
“什麼!?”
冒頓聞言,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道:“可知是哪支騎兵?是否是趙昊麾下?”
“回大王,據在下觀看,不是趙昊麾下,倒像是.”
“是誰?!”
“是右谷蠡王所部.”
“伊稚盧?”
冒頓微微一愣,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伊稚盧這個混蛋!他到底要幹什麼!?”
“大單于,這還不是右谷蠡王最瘋狂的,最瘋狂的是,他將餘河鎮的匈奴勇士們殺死後,連同那些牧民的牛羊都殺死了,然後全部扔進了餘吾河!”
“什麼!?”
冒頓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伊稚盧是瘋了嗎?他怎麼會這麼做?
那餘吾河可是王庭附近唯一的水源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冒頓反應了一下,矢口否認道:“伊稚盧就算再想奪位,也不可能做這種事!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說完,眼睛死死盯著這名斥候,冷冷道:“你可看清楚了?”
“小小人所言句句屬.啊.”
斥候的話還沒有說完,冒頓就拔出腰間的金刀,一刀結果了他,然後猙獰著面目道;“誰敢再禍亂軍心,死!”
趙信:“.”
另一邊,餘河鎮附近的一條吾餘河支流邊。
數百名騎兵駐足在這裡,瞭望漂浮在吾餘河的牛羊屍體,以及匈奴碎屍。
這時,一名身穿匈奴服飾的騎兵策馬來到一名身穿匈奴將領服飾的騎士面前,拱手道:“曹將軍,吾等已經按照大王的吩咐,汙染了吾餘河水,相信冒頓很快就會得知此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