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心頭一沉,卻沒有回答對方,舉起手中的馬鞭就揮了過去。
士兵見來人不怕秦王威嚇,心裡開始有些發虛了,想要減慢車駕速度,卻不能奏效。
而與此同時,章邯的坐下的馬匹已經來到了面前。
只見他揚起手中的馬鞭,直接給了士兵一鞭子,那士兵的額頭瞬間湧出一股熱血。
“好呀!”
士兵捂頭尖叫:“你竟敢毆打秦王的人,不要命了?”
“哼!”
章邯聞言,冷哼一聲,不由分說的又是一鞭子,喝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士兵定睛一看,好像並不認識,但憑藉章邯身上穿的戎裝,便知道此人不凡,於是倉皇的滾下車駕,跪倒在地上,連忙磕頭道:“小人有眼無珠,將軍饒命啊!”
這時候,車駕後面的慘叫聲已經轉為微弱的呻吟聲。
章邯一臉怒色的瞪了士兵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到車駕後面,這才發現,車尾還拴著一人,渾身被拖拽的衣衫襤褸,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怎麼回事?”
“這,這這.”
士兵囁嚅著嘴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章邯眼中閃過一抹戾氣,又是一鞭子湊過去,他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印。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本府將你軍法處置!”
“是是是將軍饒命,小人馬上說!”
原來他們是秦王府運送報紙去周邊郡縣售賣計程車兵,結果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徵集車駕的少府官兵,秦王府士兵自然不會給少府官兵車駕,雙方發生衝突,秦王府士兵佔據上風,便將人拖在車後一路回京。
章邯還沒有聽完,就怒不可遏了,他雨點般抽打在兩名秦王府士兵身上,對方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倒不是說他對趙昊有意見,而是這兩名秦王府士兵簡直就是在害趙昊。
就算少府官兵想徵用他們的車駕,也不至於這樣對待少府官兵吧。
大家都是自己人,何至於此?
兩名士兵知道章邯不好惹,也不再求饒,任由章邯抽打他們,不一會兒,身上的戎衣就被打得衣衫襤褸。
這時候,咸陽令急忙趕過來,吩咐差役將少府官兵扶去大秦醫館治療,又來到章邯面前,滿臉愧疚地道:
“章少府息怒,都是下官失職,沒有告知他們秦王府車駕不能徵用,請章少府治罪!”
“就算不是秦王府的車駕,也不能隨意徵用!”
章邯板著臉斥道。
雖然徵集車駕的任務是少府接的,可實施的卻是咸陽令府,所以今日之事,咸陽令是要負責的。
但章邯明顯不想讓咸陽令擔責,於是準備提點他幾句,可就在這時,胡亥和趙高等人都到了。
他趕忙下來,跑到胡亥面前,拱手道:“太子,讓您受驚了。”
“章少府,剛才發生了何事?”胡亥好奇地問道。
章邯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兩名少府官兵因徵集車駕,發生了一些誤會!”
“什麼誤會?”
“不瞞太子,這樣的事經常發生,特別是徵集車駕以來。”
章邯說著,看了看李斯。
李斯沒有理他,轉而看向那名咸陽令,冷冷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還不從實招來!”
咸陽令渾身一抖,連忙拱手道:“回丞相,是下官疏於職守,致使徵集車駕的官吏目無法紀,請丞相治罪!”
“哼!”
李斯冷哼一聲,怒道:“班師在即,朝廷命你督辦徵集車駕事宜,你卻翫忽職守,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