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皇兄以為如何?”
趙昊將目光落在公子良,公子榮祿,公子將閭三人身上。
“我們.”
三人遲疑了一下,拱手道:“我們贊同秘不發喪,只是”
“只是如何?儘管說來!”
趙昊前所未有地冷峻嚴厲。
“回咸陽經歷的郡縣不少,若有人求見父皇,不知該如何應對?”
公子將閭說道。
公子良附和道;“是啊,總不能不讓那些郡守和縣令求見父皇吧?這樣肯定會被人看出端倪!”
“此事另外想辦法,先決定是否秘不發喪。”趙昊沒有絲毫猶豫。
“末將以為,天下復辟勢力已經很少了,就算不秘不發喪,也引起不了多大的動盪,就實而論,秘不發喪並儘快還都,雖然是上上之策,但也容易引人懷疑陛下的死因,特別是咸陽曾有傳言,公子對陛下有不軌之舉.”
唐睢有些猶豫的說道:“末將擔心此事會對公子不利!”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諸位臣工為本公子作證,本公子何懼之有?”
趙昊灑脫一笑,隨即鄭重其事地道:“秘不發喪,並非擔心復辟勢力暗潮湧動,而是對好不容易穩定的局勢,防患於未然。”
“諸位細想,去年新政,大部分都是我父皇主持推廣的,且深受天下臣民愛戴,如今我父皇突然駕崩,天下臣民會作何感想?肯定會想去年推行的那些國策,還能不能順利實施?”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朝政的不穩定,才是本公子擔憂的重要因素!”
話到這裡,趙昊再次看向自己三位皇兄,無奈道:
“實不相瞞諸位臣工,我父皇雖然寵愛我,且器重諸位皇兄,但我大秦的太子之位,至今懸而未決.”
此話一出,公子良三兄弟面色一變,其餘眾臣也心頭一凜。
他們終於明白趙昊擔心的是什麼了。
於是,全場齊聲呼應:“吾等贊同秘不發喪!”
“好!”
趙昊小袖一甩,再次開口:“第二件事:我們走直道速回咸陽,可有異議?”
“此事,應該徵詢楊將軍,他們是迎著陛下回咸陽的使團!”陳平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急召楊端和!”
趙昊當機立斷。
陳平一揮手,最擅長機密行事的安全域性成員,快步出了帳篷。
全場像失聲了一般,沉默著,等待著,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一個大臣提出自己的想法,或者新的議題。
大概過了片刻鐘,楊端和便急衝衝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聽趙昊一說事由,當即拱手道:“回公子,目下換都,走直道雖然能儘快還都,但是也有兩難,一,返程需要兩次渡河,恐怕不利於陛下車架,二,六國餘孽雖然已經很少出來作亂了,但楚地依然不太平,恐怕會沿途騷擾陛下回程;
若從壽呈出發,經會稽道抵九江道,再從直道北上南陽道,入內史地,路程雖然稍遠,但可確保萬無一失。”
“楊將軍規劃的路程,諸位覺得如何?”趙昊高聲一問。
“吾等贊同!”
全場齊聲應喝。
“好!”
趙昊斷然下令:“今日在場的將尉大臣,由楊將軍統率護衛帝車,不再歸入舊部,一應行裝整肅,由安全域性局長陳平督導,皆在營地內完成,不許任何人走出營地!”
“王老將軍,夏太醫,唐將軍,楊將軍,三位皇兄留下,隨我細商還都事宜!”
說完,全場應諾一聲,如潮水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