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之前的提議,被陛下否決,恐怕這大將軍之位也輪不到我,而是那屠睢。說待我不薄,何其可笑?”
“哼!無恥小兒!”
王翦冷哼一聲,對趙佗不屑一顧,隨即看向任囂,沉沉地問道:“任囂,你莫非忘了陛下的恩德?真要與趙佗同流合汙?”
“老將軍,多說無益。”
任囂搖頭笑道:“自從趙昊來南海當監軍,他就屢次針對我們,陛下若是真信得過我們,也不會任他胡作非為,所以我們能有今天,全拜趙昊所賜,趙昊不死,我們就要清君側!”
“沒錯!我們要清君側!”
趙佗笑著附和一聲。
身後眾將士,紛紛吶喊:“清君側,殺趙昊——!”
很明顯,他們是鐵了心跟趙佗反到底,不管趙佗打著什麼樣的口號,他們都如影隨形。
因為他們之前被趙佗設計殺害周阜所部,就已經犯了秦法。
秦國也沒有法不責眾的傳統,不管你多少人,犯了秦法就得死。
現在的他們,跟亡命之徒沒什麼兩樣。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跟著趙佗拼個前程。
很快,新一輪攻城大戰,又開始了。
與此同時。
趙昊終於得知了趙佗揚言殺趙高的原因,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霸氣側漏,威嚴赫赫的始皇帝,居然也會老六手段。
“看來,父皇比我更想看趙高的表演啊.”
趙昊笑著嘟囔了一句,隨後看向陳平:“我們不進城了,去山上看一場好戲,如何?”
“好戲?”
陳平愣了一下,頓時來了興趣。
沒過多久,他們又折返回了後山。
此時,嬴政正一臉淡然的坐在虎皮座椅上,問道:“你們說,趙佗,任囂是被冤枉的?可曾聽見山下的喊殺聲?”
“陛下,大將軍與任郡尉是被奸人所害,不得已而起兵,並非有意謀反,跟朝廷作對”
“是啊陛下,他們是冤枉的”
兩名身穿中原曲裾的婦人,一個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哭得淚眼婆娑,我見猶憐。
嬴政依舊面無表情,平靜而威嚴地道:“你們說的奸人是誰?”
“這”
兩名婦人哭聲一滯,不由互相對視。
只見趙佗夫人輕咬紅唇,細若蚊音地道:“他他們都說是公子昊”
“呵!”
嬴政呵了一聲,冷冷道:“所以,你們也想讓朕殺了趙昊?”
聞言,趙佗夫人面色大變,連忙解釋:“陛下,臣妾絕無此意,只是大將軍他們”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