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囂蹙眉反問。
趙佗沉吟了幾聲,又道:“老將軍假死,可能是為了對付西甌,因為大秦與西甌的國土相互接壤,大秦若征伐南越,首先要透過越城嶺,這是西甌絕不允許的;
“而老將軍之死,是個極大的誘惑,既能提升西甌軍民計程車氣,又能打擊到大秦;
“至於我們.”
說著,勉力一笑,自嘲道:“恐怕早就被人看穿了心思,等著我們上鉤呢!”
“這”
任囂語塞,頓時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是啊,若非對方早就看穿了我們的心思,也不可能如此設計我們!
“那現在該怎麼辦?”
任囂懊惱的揪著頭髮,痛苦道:“”西甌已經亡了,我們也快完了”
“未必.”
趙佗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子,使自己能稍微舒服一點。
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戲謔道:“趙昊和老將軍,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們以為滅了西甌,除掉我們,南海就能高枕無憂?
他們以為南海只有我們對大秦有二心?
他們難道以為我沒有後手?”
看著傷痕累累,面如白紙的趙佗,依舊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任囂有些不忍直視的嘆息道:“你還打算掙扎嗎?趙昊這小子簡直太恐怖了;
就是孫猴子落在他手裡都得表演猴戲,唐僧去了都得親自割肉煮火鍋,豬八戒那雙豬蹄肯定也得落下”
“哼!”
趙佗聞言,不屑的冷哼一聲,撇了撇嘴,陰測測地道:“現在才剛剛開始,你急什麼?”
“能不急嗎?我們做的那些事若傳到陛下耳中,九條命的貓都不夠活,更何況我們”
“我說了,不用急,你忘了外面那些人做過什麼嗎?”
“什麼?”
任囂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趙佗。
趙佗卻陰測測的冷笑道:“他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同袍,按照秦律,全家都要連坐!”
“你的意思是”
“他們現在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可能背叛我們,所以,我們有五萬大軍,你懂嗎?”
“這”
任囂心頭大動,不由直愣愣的看著趙佗:“你早就料想到會有今天,所以設計了那場屠殺?”
“沒有。”
趙佗平靜搖頭:“我沒想到趙昊如此詭詐,只是習慣性的留了一手!”
“那你打算.”
“報——!”
還沒等任囂的話問出口,賬外就傳來一道稟報聲。
任囂眉頭大皺,下意識看向趙佗,只見趙佗悄無聲息的給他遞了個眼神,然後看了眼架子上的兵器,他瞬間會意,立刻拿起架子上的兵器,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舉著兵器道:“何事?”
“啟稟任郡尉,趙府令派人來傳信,說有緊急軍情通知大將軍!”
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