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太陽徐徐升起,照亮整片山地。
隨處可見的血水,混合著雨過天晴的雨水,彙整合一條血河。
堆積如山的屍體,在金黃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悽美,悲壯。
這時已經停止進攻的秦軍,紛紛圍在戰場四周,默默的看著越兵和同袍的屍體,也不禁對昨晚的箭雨,產生了一絲疑惑。
為何這裡會有這麼多同袍,不應該全是越兵嗎?
這是怎麼回事沒有人能說清,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不言不語。
此時,趙佗和任囂策馬而來,掃視了一圈戰場,然後扭頭看向一名五百主,沉聲道:“可有活口?”
“回大將軍,此處戰場無一倖免”
五百主有些黯然地拱手:“就連周阜將軍,都死在了戰場上!”
“哎。”
趙佗嘆息一聲,義憤填膺道;“這些狡詐的越人,不拿我們秦人當人看,竟敢用我們秦人做肉盾,簡直罪該萬死!”
任囂:“.”
五白主:“.”
“諸位同袍也不要太難過,他們是為國家和民族而死,死得其所!”
眾秦軍:“.”
“好了,先讓人打掃戰場,看看有沒有別的收穫,再派斥候搜尋四周,確保這裡安全!”
眼見氣氛有些凝重,趙佗當即揮手示意。
“諾。”五百主鬆了口氣,拱手離開了。
趙佗看了眼任囂,後者微微皺眉,隨即壓低聲音道:“剛才有斥候來報,說昨晚有越人在附近徘徊,後來搜尋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馳援的譯籲宋,發現了蹊蹺,沒有趕來送死!”
“呵!”
趙佗呵了一聲,道:“這小子的運氣是真的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接下來,越人會由他組織聯軍,對抗我們!”
“你相信公子昊的預言?”
“這重要嗎?反正我們等的就是越人反擊,誰組織都一樣!”
趙佗有些好笑的說道。
“那”
任囂遲疑道:“王成那邊如何?”
“我已經讓史祿去接應到他了,應該能將他穩住!”
“史祿?”
任囂一愣:“他也投靠了你?”
“沒有,我只是抓了他的家人。”
趙佗桀然一笑,隨即話鋒一轉:“讓他去接應王成,更容易獲得王成的信任。”
“也好,那就依計行事!”
任囂微微頷首,然後淡淡說道:“我看到鄒安和刑餘的屍體了,要怎麼處理?”
“先上奏陛下吧,我聽說趙昊帶人平了羊角山襲營,咱們也不能落入下風!”
“那個韓信,你怎麼看?”
“無名之輩而已,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