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
劉邦皺了皺眉,沒有一點印象。
卻聽夏侯嬰又道:“呂公因躲避仇人報復,舉家搬來沛縣,王縣令不僅親自安排我去接他們,還準備為呂公接風洗塵!”
“哦?這呂公莫非大有來頭?”
“是否大有來頭,在下不知,但能得王縣令如此重視,想來應該是位貴人!”
貴人?
劉邦心頭一震,暗道自己不就想找一位貴人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貴人’不費功夫!
心中狂喜,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劉邦,饒有興趣的追問夏侯嬰:“你可知在何處舉辦酒宴?咱們也去祝賀祝賀!”
“在縣城”
夏侯嬰隨口答了一句,忽又感覺不對,連連擺手:“我就算了吧,要去你自己去!”
“怎麼?”
劉邦眉毛一挑,痞裡痞氣的道:“你怕丟人?”
夏侯嬰有些尷尬的搖頭道:“也不是,主要是沒錢”
“沒錢怎麼了?沒錢就不能祝賀了?”
“既然是祝賀,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呵!”
劉邦不置可否的呵了一聲,跟夏侯嬰有的沒的聊了起來,這一聊就是半宿。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劉邦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梳洗一番,便去了沛縣縣城。
此時,沛縣縣城一家名為築金臺的酒樓,人聲鼎沸。
沛縣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懷揣禮金,齊聚築金臺。
王縣令見來人太多,整個築金臺內堂都坐不下,於是明文規定:“禮金不滿一千者,在堂外候坐。”
當劉邦趕至築金臺的時候,剛好見到一個木牌,豎立在內堂與外堂的走廊中間,不由眉頭大皺。
他本來心中就厭惡這種場合,更看不起這幫仰人鼻息的沛縣官吏,所以來的時候,分文沒帶。
但想著好兄弟蕭何都前途無量了,自己還在摸爬滾打,心中又不是滋味,於是硬著頭皮,大搖大擺的走進築金臺。
這時,一名小廝上前攔住了他:“足下請這邊登記禮金!”
“什麼禮金?”
劉邦斜眼看向小廝。
小廝陪著笑臉,點頭哈腰道:“王縣令有規定,禮金不滿一千者,在堂外候坐!”
劉邦眼珠子一轉,有些好笑的追問道:“那禮金超過一千者,在哪裡入坐?”
“自然是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