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其一,父皇的書法兒臣見過,可謂行雲流水,筆走龍蛇,雄偉無敵,雅俗共賞”
“行了行了,朕懶得聽,直接說其二!”
嬴政不耐煩的打斷了趙昊。
雖然趙昊拍馬屁拍得他很開心,但接觸久了,趙昊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趙昊要拉什麼屎,所以直接將趙昊的屁股堵住,免得被他燻暈了,稀裡糊塗的答應他要求。
“父皇別急嘛,且聽兒臣把話說完!”
被嬴政打斷拍馬屁的話,趙昊也不生氣,而是耐心的繼續解釋道:
“之前兒臣跟父皇講過,銀票和國債卷的防偽是關鍵,父皇的筆跡如此獨特,如果印在銀票和國債捲上,豈不是相當於多了一道防偽手段?”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趙昊沒有說。
那就是不管他找哪位書法家來寫,都可能有洩密的風險,唯有請始皇帝來寫,才沒有這個隱患。
畢竟始皇帝寫給他之後,只要不寫給別人,誰都不能勉強他。
”其二,銀票和國債卷本身是沒有多大價值的,能夠讓它們有價值的,是朝廷的信用,只要朝廷的信用足夠,銀票和國債卷的價值就不會變!”
“父皇受命於天,乃天下共主,您的筆跡能出現在銀票和國債捲上,無形之中又增加了它們的信用度,這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啊!”
“呵!”
嬴政聽完趙昊的話,呵了一聲,冷笑道:“百利而無一害?你小子的目光怎麼這麼短淺了?”
“啊?”
趙昊一詫,似乎沒反應過來。
嬴政眯了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趙昊:“朕知道你是為國為民,一片好心,但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朕的筆跡能隨便用?”
“沒有隨便用啊,就印在國債卷和銀票上!”
趙昊依舊有些不解。
嬴政恨鐵不成鋼的道:“國債卷要發放多少人,銀票又有多少人持有?你小子是想讓天下人都司空見慣嗎?”
“這”
趙昊呆若木雞。
嬴政瞪了他一眼,沉沉地道:“若朕的臣子立功,朕要嘉獎他們,不親筆提匾,亦或是親手寫下詔書,又怎麼算恩寵備至?”
聽到這話,趙昊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物以希為貴。
很明顯,這天下間什麼都可以多,唯獨始皇帝的筆跡不能多,或者說,和始皇帝有關的東西,都不能多。
畢竟多了以後,始皇帝就算深居高牆皇宮之內,也沒有多少神秘感。
而沒有神秘感的始皇帝,自然沒有威儀可言。
這絕對是萬萬不能有的。
“你小子的想法是好的,朕也願意承你這份情,但賜字還是免了吧。”
嬴政看了眼趙昊,目光中滿是慈愛的笑意。
趙昊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笑道;“請父皇賜字,是兒臣欠考慮了,那這銀票和國債捲上的字,兒臣找別人寫。”
說完,直接轉身,朝書房外走去。
“等會兒!”
嬴政怪異的看著趙昊,見他真的準備出去,連忙攔住他。
“父皇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