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昊弟只會養豚技術?”
公子良笑道;“不說排兵佈陣,光那釀酒的技術,也夠咱們賺得盆滿缽滿了,沒見六合居的酒,三五百半兩錢,都供不應求嗎?”
“我父親想讓我跟公子學算學。”
蒙德插了句嘴;“說是王離寫下的兵書,就是靠算學才成功的,還說算學推行起來,看不懂那些數字,以後領兵打仗都不會!”
“我父親也是這個意思。”
李瞻似乎找到了知音,有些激動的道:“他還專門找了算學老師,讓他對照著王離寫的兵書叫我,也不知道這個跟打仗有啥關係!”
“更有意思的是,我那大兄當寶貝一樣看王離的兵書!”
“聽說你大兄要去潁川郡當代郡守了,你小子可沒多少好日子了,天天被你父親盯著!”
“哈哈哈,對啊對啊,李瞻的苦日子要來了!”
“誰說不是呢!”
聽到眾人嬉笑打鬧,議論紛紛,一直沒有說話的公子高和公子榮祿,抬頭向趙昊看去。
那意思很明顯,你小子也得給我們找點事做。
不能被大家比下去。
趙昊拿起筷子,夾了兩片唰羊肉,放進嘴裡,吃著墊了墊肚子,才笑呵呵的道;“算學沒那麼誇張,王離那傢伙,也只是學了點皮毛而已,主要還是王老將軍從旁指點,但不管怎麼說,學一些總是有好處的!”
“那我也學學!”
李瞻當即改變態度,猛然點頭道;“下個月就要去隴西報道,要是走之前能學一些,跟上官說說這本領,沒準會多照顧我一些!”
“那我也要學!”
楊岑齜牙咧嘴的笑了笑,道:“我父親整天逼著我上戰場,雖然我也不怕打仗,但要是能學一些本領,當個軍需官,管管糧草也不錯!”
“管糧草多輕鬆啊,你以為就你小子盯著?”
公子良又喝了一口果酒,然後環顧眾人道:“你們幾個要是有王離那福氣,別說管糧草,各軍統帥都搶著要你們。”
聽到這話,眾人不禁面露幽怨的看著趙昊,覺得大家都是同學,憑什麼優待王離。
趙昊正吃著羊肉,忽地感覺四周安靜了下來,不禁抬頭追問;“前段時間,你們一個個還無所事事,怎麼突然轉了性,要發奮圖強?”
“我也不想啊!”
楊岑喝了口悶酒:“騎兵對戰演練後,兄弟們倒是玩了個痛快,但從第二天開始,家裡一個勁兒的逼問演練細節。”
“是啊!”
蒙德表情發苦:“我父親隔三差五給我傳家書,讓我將細節原原本本的寫下來,不能有任何紕漏,最後竟然還和二伯商量,硬要我趁此機會從軍!”
“我跟你們的情況差不多。”
又一個權貴子弟抱怨道;“明明我是去玩的,根本不明白什麼新戰法,硬要我寫下來,每天是怎麼訓練的,真是頭疼!”
“是啊是啊,我們也是!”
聽到眾人慾哭無淚,七嘴八舌的抱怨,公子良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趙昊也在笑,不過,他不滿意公子良笑,於是問了句:“那天的事,九兄還沒告訴我,到底什麼情況?”
“什麼事?”
公子良故意裝傻充愣。
趙昊瞪了他一眼,道:“就是你跟那個如意姑娘的救命之恩!”
“哦,這個啊。”
公子良恍然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天在春眠樓喝多了酒,出門遇到幾個歹人,是如意姑娘的喊聲,驚動了禁衛軍,這才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