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只見趙昊一步一步走上高臺,一步一句道:“君王所爭的是天下,諸侯所爭的是疆土,大夫所爭的是權力;士人所爭的是地位,百姓所爭的是衣食。其所爭雖有不同,卻都是為了私慾!”
“你.....”
孔鮒瞪大眼睛,滿臉愕然的看著趙昊。
趙昊微微一笑,又接著道:“孔師說早點看清昊的能力,就不會誤入歧途,那麼,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孔師們心自問,你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
“我......”
孔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趙昊的臉色逐漸變得冷漠,再次開口道:“孔門九代,一代不如一代,正是因為你們的心思不在學術上,都在爭權奪利上,若專研學術,何至於此?”
“我欲推儒家為真正的天下顯學,可你孔鮒卻為了一己私慾,將儒家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若論青史留名,你孔鮒或許不配,但論遺臭萬年,你孔鮒當有其名!”
譁!
全場譁然。
有的儒家弟子目瞪口呆,念頭通達。
有的儒家弟子滿臉怒容,破口大罵。
有的儒家弟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抖個不停。
但是。
這還沒完。
卻見趙昊緩緩走到孔鮒身前,輕聲低語道:“孔師還記得聖人嗎?其實那不是昊的口誤,而是專門說給你聽的;
你若知足寡慾,不去爭奪,昊說不定給你孔家一個聖人牌位,可惜啊,可惜......”
轟隆——!
此言一出,孔鮒如遭雷擊,腦瓜子一片空白。
趙昊看都沒看他一眼,徑自朝馬車走去。
李斯看了眼車英,後者立刻會意,聲嘶力竭地高喊:
“斬——首——行——刑——”
驟然間,鼓聲四起,猶如天雷滾滾。
刀斧手吐酒吹刀,緩緩走到孔鮒身前,抽取木牌。
直到這時,孔鮒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一旁的張耳,從始至終都無話可說,就在此刻,才朗聲大笑:“千秋功過,但與人評,哈哈哈——!”
唰!
人頭滾滾。
刑場瞬間陷入一片鮮紅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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