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沉默,項梁便鄭重其事的看向項羽:“羽兒有何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哼,我的想法很簡單,此行咸陽,絕不能空手而歸,就算不能殺嬴政那狗賊,為先輩報仇,也要殺他兒子,以洩亡國之恨!”項羽冷哼道。
“羽兒不可魯莽!”
項梁和范增被項羽的話驚呆了,連忙出言制止他。
這裡可是秦都咸陽,刺殺皇子,還想不想活命了?
真當始皇帝的黑甲是擺設嗎?
就在項羽準備反駁二人時,河岸下突然傳來一道呼喊聲:“請問是汝等需要渡河嗎?”
“嗯?”
三人微微一愣,旋即低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披蓑衣的船伕,撐著一根細長竹竿,站在船頭,朝他們打招呼。
“你是何人.”
項梁皺眉,有些警惕的道。
“下相泗水人!”
船伕笑著答道。
“是我們的人!”
范增眼睛一亮,連忙朝項羽叔侄解釋:“未免被秦人察覺,老夫特意安排接我們的人,錯報身份,如今剛好對上,沒有問題!”
“那好,我們先渡河!”
項梁聽到范增的解釋,當下疑心盡去。
然而,正當他準備上船的時候,項羽又突然開口道:“不對,這船上還有人!”
“嗯?”
范增和項梁同時一驚,皆詫異的看著項羽。
卻見項羽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盯著船艙:“裡面的朋友,何不出來一敘?藏頭露尾,算不得大丈夫!”
此言一出,站在船頭的船伕,臉色突變,正欲開口否認,忽聽船艙裡傳來一道輕笑:“都說項燕之孫,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今看來,這眼光也非比尋常啊!”
“汝是何人?”
項羽眼睛微微眯起。
只見船艙中走出一人,笑吟吟地看著他,道:“吾乃信陵君舊客,張耳!”
“張耳?”
范增皺眉:“你就是嬴政懸賞千金的魏國名士,張耳?”
“正是在下!”
張耳笑著點頭,然後反問:“想必你就是項家謀士范增吧?”
“哦?你也識得老夫?”
“如雷貫耳!”
“少在這裡左顧而言他,我且問你,你是如何知曉我們行蹤的?”項羽插嘴道。
“這有何難?”
張耳啞然一笑,旋即看著項羽道:“張某交友遍天下,只需向朋友多打聽,任何有志之士,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