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趙昊深吸一口氣,冷若冰霜的道;“原本想給他們一條生路,沒想到竟是養不家的狗,喂不飽的狼!”
“昊弟此言何意?”
“沒什麼,這點小事,你不用管,好好在九原待一陣子,跟蒙將軍多學學!”
“可是.”
扶蘇面露遲疑。
他倒不覺得趙昊說‘這點小事’口氣太大。
雖然趙昊一直想當鹹魚,混吃等死,但他聰明過人,想法頗多,也就是他沒爭太子的心思,否則這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便是不在意太子之位,父皇對他也寵愛不少,別的不說,光是拜尉繚為師,都是眾皇子王孫夢寐以求的事情,還有隨意出宮,也令人非常羨慕。
可以說,自己這小老弟有種‘天下雖大,我何處去不得’的氣概。
“為兄乃父皇長子,不能在父皇面前盡孝,還使父皇病情加重,此時離開,會不會”
“長兄!”
趙昊揮手打斷了扶蘇,苦口婆心的道:“父皇又不止你一個兒子,你在瞎操心什麼?就算父皇病情加重,也跟你沒多大的關係,你又何必將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抗?”
“更何況,你捫心自問,你真把父皇放在心上了?”
嗡——!
聽到這話,扶蘇只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的響。
昊弟說的對,父皇早就勸誡過自己,讓自己懂權謀,懂人情世故,可自己完全沒聽進去,才使自己一步錯,步步錯。
若自己將父皇的話,放在心裡,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地步?
自己這些年,只顧惹父皇生氣了。
“哎!”
回過神來,扶蘇長嘆一聲,良久無言,最終對趙昊躬身一禮,徑直朝宮外走去。
“長兄!”
趙昊見扶蘇說走就走,不由呼喊了一聲。
扶蘇沒有回頭,偉岸的背影在日光下,緩緩消失。
與此同時,另一邊,胡亥寢閣。
作為深得始皇帝寵愛的少皇子,胡亥的待遇,明顯比一般皇子要高。
年僅八歲,都有自己的寢閣。
這在眾皇子中,絕對是獨一份的存在。
但胡亥這孩子也爭氣,並沒有因為始皇帝的寵愛,就恃寵而驕,肆意妄為。
相反,他非常愛學習,深受教學他的老師欣賞。
現在也完全沒有歷史上那個‘秦二世’的影子。
“少皇子,你最近讀了很多書,可有對哪家之書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