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是官府興辦,趙桓手中可支配的鐵料比以往年份多了太多。
趙桓能夠大氣的給永定軍配上同樣的步人甲,實屬不易。
鋼製盔甲已經在路上了,要不了一年的時間,永定軍和河間飛軍,就可以完成換裝。
王彥他們等不了太久了。
“就是這板甲護具配件,生產量極為有限。著實讓朕有些焦急,路過峰峰的時候,去礦區看一看。”趙桓無奈的搖頭說道。
“嶽校尉將籠手拿來看看。”趙桓對著岳飛說道。
板甲護具配件,是趙桓現在手頭鋼材產量低下的一種具體體現。不能武裝全身,只能做點配件。
岳飛卸掉了籠手,遞給了趙桓。
趙桓拿著籠手仔細端詳了半天,連連嘆氣,這是趙桓為了怕岳飛出事,專門挑選的優質鋼材打造出的籠手,但是已經有了極多的劃痕。
質量還是有些次了。
這就是小報裡傳說依舊的金翅大鵬嶽鵬舉從風沙伸出去的金抓。
顯然還不夠堅不可摧。
趙桓瞄了一眼岳飛手上的老繭說道:“嶽校尉辛苦了。”
“臣之志也。”岳飛趕緊說道。他這手上的老繭,肯定不是為了邀功,他也沒想到官家會看他的籠手。
“金翅大鵬嶽鵬舉啊,希望你真的成為我大宋的金翅大鵬。”趙桓對岳飛寄予厚望,岳飛回饋了更多。
相比較去年相見的時候的岳飛,現在的他,身上多了一股睥睨的氣勢,這是為帥的潛質,岳飛正在從一個悍將,向著一個帥才轉變。
這是好事。
“渡河!”趙英大聲的喊道,趙桓踏上了等在渡口的平底船,看著黃河,臉上露出笑容。
自己登基不說別的功績,至少這黃河的堤壩是穩固住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沒有決堤的黃河,溫順了很多。
趙桓看著蜿蜒的黃河彎彎曲曲的向著遠方伸去,匍匐在華東平原的大地上,這條母親河,暴躁起來,著實有些可怕。
黃河的水面上有無數的挖沙船在不斷的清理著河床下的淤泥,堆疊到堤壩之下,讓堤壩變得更加穩固。
當然越往下游,這河水之下,就不是淤泥,而是砂土了。
趙桓的船舶在不斷的行進著,劃開了陣陣昏黃色的水波。
一路走過,趙桓看到了河北路上的田地上吐出的嫩芽,看到了田間勞作的農夫和送飯到田間地頭的農婦,還有一個個孩童奔跑在田壟之上,伴隨著父母的喝罵聲。
一路走過,伴隨著鳥語花香,趙桓踩著冬天的尾巴,向著燕京行去。
相比較關內的娘語花香,關外的遼東郡就顯出了大自然的冷酷。
會寧府依舊被大雪封著,黃龍府中之前遼國建立的行宮內,完顏晟已經病入膏肓。
但是他的周圍連一個侍女都沒有,甚至整個粗狂的大殿,都沒有一個其他的人影。
趙桓沒有澆築趙佶艮嶽宮的宮門,完顏宗望回到黃龍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完顏晟的宮門給澆築上了。
病在看,飯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