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嘆氣,君君臣臣的本分啊,自己這大駕玉轤上,也只有种師道曾經和自己同行過。
隨著自己的皇位的穩固,自己的權力也越來越穩固,大臣們都開始守起了君臣的本分。
趙桓搖了搖頭,向著汴京走去,這事他也強求不得。
王稟和完顏宗乾坐在劣馬上繼續往前走著。
“我要在官家面前給你求情,饒你一命。你怎麼攔著我呢?你不想活了嗎?”王稟皺著眉頭說道。
完顏宗幹伸出一根指頭說道:“一,你剛才說,那就是恃功為傲,以功勞要挾皇帝,現在官家看你是功臣,一時答應了,但是必然懷恨在心。他不會恨你,但是絕對恨我。”
“認為敦厚老實的老王是被被誤無恥的我給帶壞了。”
完顏宗幹深處了第二根手指說道:“二,即使你們官家胸襟開闊到了海納百川的地步,朝臣呢?他們巴不得在你身上找到些缺點,防止你武將繼續做大,影響他們的權力。”
“到時候,彈劾的札子像雪花一樣飄到你們官家的案頭,你說你們官家為了平息朝政。是怪罪你,還是怪罪我?肯定砍了我,平息朝臣的憤怒啊。”
“所以說,這事不能說,之前書信裡已經說過的事,就不必說了。你要學會跟你的官家養成默契,不是事事都要說的明明白白。”
“有些事不說出來,比說出來好!”
完顏宗幹解釋著,王稟這人適合做個武將,為國征戰沙場,那是絕對沒有問題!
但是到了這朝堂狗鬥上,王稟就差了太多的火候。
“你最不該接受的是那塊昭勳閣特製章,如果普通勳章,你擺滿整個家都沒人管你。但是免死金牌,真的免死嗎?”
“那是個皇帝!他們說話都是放屁!一句都不能信!”
“你打聽下,那個种師道的昭勳閣特製章在哪裡,把你這塊也放在那。燙手的山芋,你也敢接。趕緊丟了。”完顏宗幹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我們官家不是你金國的皇帝。你不要一概而論。”王稟搖了搖頭說道。
“天下的皇帝都一個樣子!丹書鐵券多少年了!一千一百多年!”
“凡是持有丹書鐵券的家族,到最後都玩完了!”
“就算你的官家是個道德君子!他能容得了你!你官家的兒子呢!他能嗎?你怎麼這麼蠢呢!”完顏宗幹忿忿的說道。
王稟思慮了好久,臉上掛上了笑容,看這完顏宗幹說道:“聽你的。”
“別用那麼噁心的感謝的眼神看著我,我是為了我自己,你死了我也死了。”完顏宗幹無所謂的說道。
“還有啊,你們這個官家有點古怪,你們大宋的百官朝臣都沒發現嗎?”
“他有點像平民,壓根不像是個皇帝。”完顏宗幹皺著眉說道。
能讓他皺眉的事不多,他感覺不到這個皇帝身上,有任何帝王的氣息,反而有點像,站在風雪裡的百姓。
這個發現讓他深深的皺眉,僅僅見了一面,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很怪。
不似人君。
“你真不怕死啊,什麼話都亂說,聰明人愛都愛顯擺嗎?楊修你知道吧!就是聰明死的!”王稟左右看了看,趕緊低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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