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璉面色煞白,朱鳳英受了傷?
她趕緊仔細看了看,看到傷口的地方已經結痂,就舒了一口氣,箭傷不容易好。
很容易,就會死人的。
朱鳳英臉上露著得逞的笑容,她這句話的重音,落在了為救官家受傷。
果然,這句話一出,朱璉的臉色煞白。
這代表她與官家的關係深厚,乃是救命之恩。
朱璉這個剛剛被罷免了皇后的貴妃,心裡能沒想法才怪。
朱鳳英一臉得逞的笑容。
“還好還好,傷口結了痂,就不會反覆了。”朱璉放下了自己的擔心說道。
這是真心還是假意?
朱鳳英迷惑了,這進了宮的人,還這麼傻嗎?
沒聽出自己話的重點嗎?
朱鳳英忽然想到了趙桓的三宮六院,似乎只有這一個妃子。
就連自己,都不是嬪妃之一。
朱璉還能保持這種秉性,讓朱鳳英非常羨慕。
“這傷口當時可兇險了,差點要了我的命啊……”朱鳳英喋喋不休的說起了官家在雲中路戰事,朱璉聽的連連點頭。
朱鳳英忽然說道:“姐姐跟我說下官家的脾氣吧,還有他喜歡什麼,總感覺官家有點油鹽不進。每天就是政務、軍務,要不然就在鄉野地頭上看老農種地,著實無聊。”
“官家啊,是個很膽小的人,我記得……”朱璉說到了一半就不說了,那都是過去的趙桓了。
她想了想說道:“官家對政務和軍務尤為執著,稍有不懂,就非常喜歡詢問種少保和李太宰。”
朱璉之所以停頓停下,是因為趙桓登基以後,勤政為民,每日兢兢業業做事,過去喜歡的鬥蛐蛐和鬥狗,也徹底沒了興趣。跟忘記了一樣。
“官家登基以來,養在御蟲院的蛐蛐和鬥犬,一次都沒有去看過。過去那些喜好丟了不少。現在估計是愛看書吧。”朱璉苦笑著說道。
這人一做皇帝變化怎麼這麼大呢?
“那也太辛苦了吧。對吃食也沒什麼講究,在雲中路的時候,也是大餅卷幾片肉片,喝一碗粥了事。偶爾忙的時候,肉片都不夾一片。”朱鳳英皺著眉,自己這個官家,這是奔著千古明君去了嗎?
此時的趙桓真的在處理軍務,對於兒女情長,他真的沒多少感覺,相比較之下,他更在乎軍伍。
“平州戰事如何?有沒有新的軍報送來。”趙桓翻動著案上的扎子,事有輕重緩急,現在平州戰事,最為讓人揪心。
“平州的軍報嗎?在這裡,官家。”趙英從各種框裡挑出了平州軍報。
趙英自知辦事不利,看官家批閱札子,他就做了幾個大框子,上面寫上河北東路,河北西路等字眼,按著各路分門別類,將各路的扎子放進這框子裡。
而且每個大框,都有兩欄。一邊是軍報,一邊是政務扎子。
“你這框用的不錯。把這框在加幾欄,軍、政、財、吏等,按六部職能分開。”趙桓覺得趙英有幹驛卒的潛力。
“老臣知道了。”趙英覺得這個分門別類很有趣,如果深挖下去可能大有可為。
“平州戰事不順啊,又打起來了。”
趙桓悵然,這平州是敵人的地界,打起來很正常,但是打的太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