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突然收到這個提示,也是為之一愣。自己這親征還能提升忠誠度?
10點啊!
朕搞了這麼大一套軍功爵制度出來,都沒見哪個武將的忠誠度飆升,就因為確定自己親征為真,就這麼漲的嗎?
大宋如此魔幻?
楊沂中也沒管天黑路不好走的事,一路騎馬狂奔,單人單騎,來到了天門關前。
看把守的乃是宋人,大為放心的叩開了城關,進了太原府地界。
馬不停蹄趕到了种師中的大帳之中,看到了新帝。
他又不確信的揉了揉眼,確定自己看到的就是趙桓,和當初在太學一起上學的模樣,沒有多大的變化。
將門可不是文盲,他楊沂中在太學進修的時候,也曾見過中安換。
那個唯唯諾諾,連說話聲音都有點小的趙桓,和現在這個滿臉英氣的新帝。
是一個人?
“參見陛下,昭慶軍節度使楊沂中見駕來遲,還請恕罪。”
趙桓得到楊沂中要見覲見的訊息的時候,還懷疑聽錯了,錯非和傳令兵一樣,日夜不停,一天一夜,怎麼可能從昭慶軍趕到太原來?
這一路並非全部通途,有山有水,路不好走。
這傢伙坐飛機來的?這麼快的嗎?為什麼這麼急切?
“車馬勞頓,快快請起。”趙桓先讓楊沂中起來,劉錡也在帳中等著楊沂中,看到楊沂中臉上的神情,就知道,這楊沂中怕也是和當初他一樣。
不確定新帝真的要親征河東路的訊息,非要親眼看看才行。
“不辛苦,不辛苦。有水嗎?一天沒喝水,口乾舌燥的。”楊沂中臉上掛著笑,接過了茶杯,牛飲而盡,覺得不過癮,拿起來了茶壺喝了起來。
辛虧這水不燙,要是燙出個好歹,找誰說理去?
還是個發明家啊!
等等?監斬官?
現在的楊沂中無疑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心中懷著忠義二字,數百里騎乘而來,眼眶之中皆為血絲。
臉上的笑容也不似作偽。
楊沂中喝完水,臉上的笑容漸去,跪倒在地,朗聲說道:“官家,臣願在官家面前,鞍前馬後,只為報父親血海深仇!否則無顏面見祖父。還望官家成全!”
血海深仇?
“剛剛盤點太原城軍報,才發現發現了楊軍都的父親,率領部眾馳援太原時候,被原遼北神木北建寧察主持政務的蔣小鞠,聯合宋軍叛卒和西夏人數千名,包圍在了建寧寨。”
“此時建寧寨宋軍不足百人,楊震死戰不退,由於敵眾我寡,殞命建寧,僅四十四歲。”
“其子楊存中、楊執中力戰而亡,全傢俱沒。閤門俱喪,只剩長子沂中從徵河北而獨活。”
“楊震的父親,任永定軍路總管的楊宗閔,把守關中,以關中糧草震懾永定軍路。”
“老臣勤王的時候,與關中與楊總管見過一面。可憐老翁,七十五歲高齡,白髮人送黑髮人。老臣到了汴京,請太上皇恩蔭了節度使,未曾想還有此等內情。”种師道無不悵然的說道。
他也是剛剛才翻到了建寧寨的種種軍報,才知道,楊家滿門,衛國而死,全傢俱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