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益悲憤與朝堂黑暗與傾軋,選擇了離開。
現在大宋好不容易出了以個不喜歡從御上丟草葉的官家,出了個勵精圖治,心懷天下的官家。
當初那群蠅營狗苟之人,又在謀求大宋之根基。
他怎麼不會生氣。
李綱自問沉浮官場十多年,已經練出了鋼筋鐵骨,百毒不侵的心性,但是依舊為他們的無恥感到不齒。
什麼狗東西!
啊呸!
李綱冷靜的說道:“這世界不是算學的世界,一是一,二是二。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辦法。老將門和新將門聯手之下,我們根本無力還手。只要他們軍隊到了汴京城,一切都完了。”
“甚至那些官家都沒砍的賣國求榮之徒,可能都要被這朝堂傾軋給滅的乾淨。只因為他們為我求情。為我求情,就是為官家求情。”
“朱皇后是將門之女。太子尚且年幼,八門已經控制了大部分群臣。我們拿什麼還手。”
“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有要事跟你商量。我決定轉移工賑監和軍器監兩監到河東路去。”
劉益不屑的嗤笑一聲,忿恨的說道:“膽小怕事就是膽小怕事。跑路就跑路,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轉移?”
“你李綱沒膽,我劉益有膽!這次我就在這軍器監看著!看著這群狗東西還能把皇位給篡了不成!”
李綱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真的準備這麼做。”
啊?
劉益臉上的不屑還在臉上掛著,結果李綱甩給他這麼大一個結果。
“我為官十多載,嗅到了他們的意圖。他們的確要如此行事。你滿意了嗎?帶著軍器監到河東路找到官家,這是最好的結果。”李綱就不再勸解。
劉益只是個朝堂狗鬥白痴,又不是笨蛋。
只是嗅覺不敏銳而已。他等著劉益想明白其中關節。
“不為人子!一群不為人子的傢伙!該死!就該用床子弩他們全部突突了!”
劉益這句話讓緊繃著臉的李綱,笑出了聲。
長不大的孩子啊,或因寄所託,精於算學,專注於算學,就顯得有了幾分赤誠的可愛。
李綱笑著說道:“其實也是好事,河東路被打了個稀巴爛,河東路的鄉紳地主外逃出太行,河東路良田無數,又有太行八徑可守。”
“官家只要重整河東路,不過三年,出潼關,圍逼汴京,這群人一個人都跑不了。”
“你想想,官家那個仁義的性子,真的班師回京,怕是不會下狠手整治就將門,可是與將門虛與委蛇的最後結果,不還是這個樣子嗎?”
“四處掣肘,官家也不會爽利。”
“還不如東山再起,徹底把這天下的格局梳理一遍。”
劉益看著一大堆的圖表嘆氣的說道:“我說不過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軍器監有多少匠作肯跟著我們到河東路吃沙子,還說不準呢。”
“你太小瞧軍器監的匠作了,當汴京城的百姓都是瞎子,還是聾子?上次官家御駕親征時,全城高呼萬歲,你忘記了?”
“大可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你一路照應好匠作。匠作家人隨後就到。”李綱拍了拍劉益笑著說道。
“你還有安排?其他計劃?”
“我準備受點委屈,然後把他們全殺了。你不用管了。”李綱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