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氣都顯得有些緊張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人去注意一個弱不禁風的中年男子,衣服上為什麼會這麼幹淨這種問題。
因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平陽和刑清隨的身上。
平陽的攻勢就像狂暴的風雨……
不過,再狂暴的風雨也終有雨過天晴的時候。
畢竟,平陽只有聚星境的實力,那麼,火麟槍在她的手裡就不可能耍得太久。
“轟!”
兩道激烈碰撞的身影猛的分開。
而退的人是平陽。
她並不想退,但是刑清隨的流星黑劍刺在了她的手臂上。
所以她退了。
不過,她卻並沒有受傷,因為,她的身上還裝著赤焰百花甲。
在流星黑劍刺在她手臂上的盔甲上時,一道紅光化解了那一劍的威勢,但是,她還是被震退了。
沉重的喘氣聲響起,平陽的額頭上浸出了如雨的汗水,抓住火麟槍的手臂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刑清隨的喘氣聲同樣很重,而且很急,臉上的汗水似乎比平陽還要更加多一些,不過,他握劍的手始終像山一般穩。
“好厲害!”
“鎮國府果然不愧為十三府之首,沒想到面對火麟槍,刑清隨也依舊不閃不避,實在令人佩服。”
一個個考生們低聲的議論著,目光都集中在了刑清隨的身上,竟然都有些忘記了岩石上被封印的劍。
“你……輸了!”刑清隨望向平陽,語氣中有些喘息。
平陽沒有說話,她自然知道自己現在連握槍都有些困難,更別提再次舉槍,只是,她很難相信刑清隨現在還能夠舉劍。
不過,這個念頭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便消散了。
因為,刑清隨舉起了劍。
流星黑劍直指平陽,那把比別的劍要更重的劍在他的手裡沒有一絲抖動。
平陽的嘴唇緊咬。沉默良久,然後走到方正直的身邊:“我……輸了,所以……要出局了,不過。我很奇怪你在石……石屋裡面看到了什麼?”
“幻覺!”方正直看著面前氣喘噓噓的平陽,實在形容不出來石屋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便用了最簡單的話來描述。
“幻覺?看來考的是心……心性!等一下,你的幻覺裡……不……不會有女人吧?”平陽突然想到一些考核心性的幻覺測試。
裡面都會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方正直不太明白平陽為什麼會這樣問,本來他是不屑於回答的。不過,想到平陽對雙生碑生的瞭解,難道是找到了什麼關於石屋的線索?
於是,他便略微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幻覺裡面自己出門後還真看到了平陽。
“嗯,我看到了你。”
“看到了我?!你……無恥之極!”平陽原本就有些紅潤的小臉,頓時就紅得像個蘋果一樣。
因為,她的腦海中莫名的便想到了在平陽府內被方正直看光的那一幕,她實在不明白,方正直為什麼能將這麼無恥的事情。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方正直雖然不反對別人說自己無恥,可現在明顯有些冤,明明就是你自己問我看沒看到女人,我如實的回答了,結果卻被罵無恥?
還能愉快的當個好人嗎?
“你個鱉孫!”方正直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順道還帶上了一口地道的北山村的腔調。
“啊……你個土鱉,你居然敢罵我?!”平陽雖然沒太聽懂方正直話裡那兩個字的具體意思,可她卻知道,那兩個字組合在一起,絕對不是夸人。
“罵你怎麼了?你又想要和我拼命嗎?現在……還能有力氣動?”方正直一臉鄙夷的看向平陽有些微微顫抖的手臂。
“你。你……”
“為什麼你還不出局?”方正直並不理會憤怒的平陽,而是抬頭望了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