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蘭冷眼看著笑話,心中得意洋洋。
顧初雲冷眼旁觀,彷彿一個局外人。
澤王面無表情,似乎顧初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其餘人大部份都在嘲諷,等著看笑話的。
肖雨軒不客氣的懟了回去,“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哪個人不是從零開始學的,要是真那麼厲害,還學什麼琴。
“
顧初暖忍不住給他點一個贊。
這個小弟,沒白認。
肖雨軒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其實他也怕上官夫子拿他開刀,只是他不喜歡別人這麼羞辱醜丫頭。
肖雨軒背景強,其父三朝元老,又手握重兵,在場不少人都不敢懟他。
顧初暖索性閉上眼睛,手指亂舞,胡亂彈著,刺耳的聲音睜睜睜的響起,彷彿魔音一般,毫無規律,難聽又旮雜。
眾人忍不住捂起耳朵,臉色全拉了下來。
他們聽過難聽的曲子,就沒聽過這麼難聽的。
要是再聽下去,他們怕活活吐血而亡。
連肖雨軒都捂緊耳朵,蹭蹭蹭的爬起來,遠離她。
噹噹公主怒吼,“夠了,顧初暖,你是不是故意的。
“
顧初暖一嚇,彷彿一隻受傷的小綿羊,委屈的回道,“公主,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夫子讓我彈,我就彈最拿手的曲子了。
“
“你彈的那是曲子嗎?“
“怎麼就不是曲子,雖然我彈的沒你們好,但我也是很用心的,對吧,小軒軒。
“
肖雨軒瞪了她一眼,拒絕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怕丟人。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顧初暖。
早前傳聞顧家三小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通,簡直就是夜國第一草包廢物,他們經歷早上黍離一事,原本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看來,他們還是高看顧三小姐了。
她就是一個草包廢物,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上古詩經黍離罷了。
“夫子,你說,我彈得好不好?“顧初暖眨了眨靈動的小眼睛。
上官夫子儒雅一笑,誇道,“顧三小姐彈得甚好,就將你剛剛彈的那首曲子,再練五十遍吧。
“
顧初暖的笑容僵住了。
“五......五十遍?夫......夫子,您是在開玩笑嗎?“
“三小姐勤奮好學,我未曾教過的曲子也彈得得心應手,值得誇獎,三小姐的曲子,應該讓全學院的人都好好聽聽,也好讓大家都跟三小姐好好學習學習。
“
顧初暖嘴角一抽。
她收回之前說的話。
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帥,還很腹黑。
什麼勤奮好學,分明就是在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