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那麼那麼放肆的折騰過了,看著四周悽悽慘慘,她微微嘆息一番,喃喃道:“應該沒事了吧。”
突然,只見蘇鶴又從某個地方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嗷叫道:“好漢饒命,求求你別殺我!”
“你你……”黑色毒粟嚇得臉色慘敗,一路蹦躂著拖著滿地的蔓藤衝了出去。
蘇鶴就這樣爬在她的蔓藤上,一口一個好可怕的叫著,但是神色完全不慌。
面對黑色毒粟暴走狀態下的無數攻擊,蘇鶴必要的時候就稍微躲一躲,整個人穩中帶皮,皮中帶秀,秀得飛起。
那種場面,只有實力碾壓才能做到。
而蘇鶴卻做到了,這足以證明,蘇鶴雖為人仙境,但跟別人不同的是,他能夠在各方面碾壓黑色毒粟。
兩人就這樣鏖戰到天明。
黑色毒粟整個人被蔓藤包裹,在大地上飛快遊走,像一條受到驚嚇的巨蟒一頓亂衝,使得大地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傷痕。
日出東方,微光乍現。
柔和的太陽,確實無比慘烈的處境!
她萬分警惕的盯著四周一景一物,生怕蘇鶴再次追來。
許久,太陽高高掛起,清晨之時,汙濁的空氣變得清晰起來,那象徵著美好的陽光灑在她身上。
美好的瞬間。
她還不放心,一口氣衝出了中原,進入東越地區。
中原很大,尋常修士想要御氣飛出,唯恐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但她乃五行陰木,施展遁地之術能夠在短時間內遁出中原。
又過了幾個時辰,她再次確定了蘇鶴的氣息完全消失以後,偷偷溜進了東越大洲的一家小鎮裡。
她從小戶人家院邊用蔓藤偷了一套衣服,化為人形立馬穿上。
輕輕地踮著腳尖跑到池塘邊整理儀表衣裝。
看到自己美如聖雪,她冷哼一聲,擺脫了那個不死之身的毛頭小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先前戰鬥的時候消耗了太多力量,又一口氣從中原衝到東越,體內的力量早已枯竭,得再去尋找壯丁吸食血精。
東越不像中原那麼大,那麼空曠,這裡人口密集,物資繁多,乃是資源甚廣的沿海地區。
這裡除了修士以外,更多的是平民老百姓。
以前戰亂的時候,中原大部分平民都搬遷到這邊來了。
秋天乃豐收之季,鎮上的村民一個個大包小包的扛著,在陽光之下,臉上寫滿了愉悅。
黑色毒粟現在就像個剛從青樓裡偷跑出來的妓女,衣襟大開,披頭散髮,光著腳丫子,與鎮上的村民們顯得格格不入。
但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卻楚楚動人,額外吸引人們的眼球。
不少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村民都注意到了街頭那唯美動人的女子,那驚慌無助的神色還真讓人有種想要衝上去保護她的衝動。
一名青年見她臉色慘敗,失魂落魄,就連一雙鞋子也沒有。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擔子,走了過去。
“這位姑娘,我看你很是無助的樣子,請問我有什麼能夠幫你的嗎?”
黑色毒粟看到有人上鉤了,暗自竊喜:“小女在府邸犯了事,被老爺逐出家門,無家可歸的我,不知要去何處。”
青年聽聞,好奇道:“唉?姑娘可是哪個府邸的人?”
“我是唐家關的,自小在府邸長大,本是服侍少爺的婢女,但那老爺心思不正,貪財好色,揹著朝廷與魔教暗中勾結,私賣同行,分瓜資源,而我不幸被老爺看中,受召服侍與他。”
“本以為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能得老爺看中,卻比那先天殘疾的少主要好,卻沒想到唐老爺是個性情扭曲的怪物,他有另類癖好,曾將小女打得體無完膚……”
越說著,黑色毒粟就越裝得楚楚可憐,唯美動容,惹人憐惜。
她還不忘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大長腿,指著上面的淤青道:“小女痛不欲生,便做抵抗,奪了剪刀威脅,後找了機會偷跑出來。”
“本是無親無故,現如今逃出唐家關,卻不知要去何處。”說著,黑色毒粟便開始哭了起來。
那名青年聽得熱淚盈眶,作為靈氣復甦當代的有為青年,鎮上平時老奶奶過馬路都是他扶過去的,儘管也不知道人家到底要不要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