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邊的夫子聞言捋了捋鬍鬚,點頭讚歎道:“大善!”
大師兄同樣笑道:“這位先生所說的若為真,那麼對我們今後的修煉方向也是一個良好的指引。”
“我是說他忽悠人的能力很強。”夫子被說破了心事,很明顯不服輸的辯解。
大師兄也不反駁,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一個人。
……
君陌目光明滅不定,最終他嘆息道:“如果先生能早來唐國二十年,那時候您必然能和小師叔成為摯友,而且小師叔當年有過聽了先生一席話,也許就不用死了。”
論到君陌的崇拜物件是誰,當屬書院的小師叔柯浩然。
只可惜,柯浩然當年打敗天下無敵手,在西陵那群老怪物的誘導下,拔劍向天,就再也沒回來。
也因為這件事,夫子上桃山,斬盡西陵滿山桃花,而作為天下道統正宗的西陵敢怒不敢言。西陵知守觀觀主陳某也因此被夫子一棒追至南海,這些年來都不敢返回大陸。
也是這一刻,天下人才知道,夫子才是人世間最強者,有著昊天背景的西陵神教也只能嚥下這口氣。
“也許吧。”宋哲也是第一次聽說書院還有一個小師叔的存在,不過很可惜,他已經因為挑戰昊天戰死了。
其他人只是聽過柯浩然的故事,真正見過柯浩然的大師兄算一個,君陌算一個,三師姐餘簾也算一個,畢竟,在柯浩然時代,她還是魔宗的宗主,後來因為修煉二十三年蟬,這才變了性別,成為了女人。
幾人這一交談就是兩天兩夜,倒不是因為交談結束了,而是因為書院後山的考核在今日開啟,他們還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宋哲和君陌站在一座視野極好的山丘,充當觀眾看著山下參與考核的人。
……
作為呼聲最高的隆慶,他自然是一馬當先的踏入了書院考核之地,在他認為,夫子弟子的身份必然屬於自己。
不論是修為,還是手段,亦或是背景,隆慶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強。
燕國未來的繼承人,西陵光明神殿的光明之子,光環一個比一個強。而且,年紀輕輕,他就已經觸控到了知命境界的門檻,只需要一個機緣,就可以成功破鏡。
敢問這天下,還有誰能比得過他?
謝承運乃是南晉人,在隆慶沒有到來唐國參加考核以前,謝承運一直以來以書院第一人自居,認為書院二層樓考核非他莫屬。
現在看來,這要懸啊!
謝承運咬了咬牙,不甘心的緊隨其後。
接著,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加入登山。
寧缺這幾天沒有見到陳皮皮,心中有一肚子話要說,這後山的考核到是怎樣,他心底沒底。
哪怕他樂觀,他夠狠,可是修為上的差距是絕對的。
和隆慶比,寧缺知道,他唯一的優勢就是因為他比隆慶狠,也比隆慶無恥。
深吸了一口氣,寧缺也一頭扎進了登山的大軍。
周圍和寧缺熟悉的同僚,大部分都帶著嘲笑看著寧缺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一個普通人還妄圖登上後山,成為夫子的親傳弟子?怕是這夢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