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去,有什麼不敢的?”許二毫不猶豫的道:“範老哥就別去了,他留下來接應一下我們。要不然,我們進了城後,都不知道是生是死,如果我們有了什麼的意外,範老哥就回去給少主送信吧。”
“這樣……也好吧,那麼範什長,你就留下來吧,你可以退回去,和餘下的兄弟等著,都注意安全。”張寧想了想,同意許二的建議。
“不,要留你留下,我跟聖女進城,誰說我不敢?”範墩不肯認輸的道。
“這是命令!”張寧卻不容置疑的道。
他們這些張寧所收容的黃巾兵,雖然都還沒有正式見過劉顯,但是張寧也已經跟他們說得很清楚,劉顯是她的少主,也同樣是他們的少主,如果他們做不到對劉顯的命令絕對服從,不能視劉顯為主的話,那麼就讓他們請便。
他們現在吃的喝的,全都是劉顯的,敢對劉顯不敬,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他們都稱劉顯為少主。
張寧對範墩說完後,馬上就再沿著排水溝繼續向前潛近。許二自然是緊緊跟隨,範墩卻只能喏喏的留下來。
城牆之下,橫七堅八的倒滿了官兵,在死了的有摔得斷胳膊斷腿的,還有許多被砸得頭破血流的、被滾湯燙傷的。
死的自然死狀可怖,但沒死的也極其悽慘,他們倒在地上哭嚎呼痛,但這個時候,也一般沒有人會第一時間救治他們,現在官兵的目標,也儘快衝殺上城頭上去。要不然,他們這些人的死也全都是白死,傷也是白傷。
事實上,以現在的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這裡許多計程車兵,就算還沒有斷氣,但估計也救活不了。尤其是那些受了重傷的,在這戰場上,也等於是死。莫說他們了,就算是一些輕傷者,因為傷口感染,也有可能不治而亡。
張寧和許二從排水溝悄悄的慢慢的爬了上來。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只有一些倒地重傷的,看到了他們兩人從排水溝內爬上來。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得到這兩個看不清樣子計程車兵是否是自己人。最多就是誤會掉進了排水溝裡去的。
而那些重傷倒地的官兵,看到有人,他們只會求救,而不會呼叫示警。
張寧和許二沒有理會那些求救的官兵,張寧檢了一把撲刀掛在身上,再檢起了一面數十斤重的厚木盾。
“跟緊我!”
張寧單手提著厚木盾,衝向了一架正源源不斷的有士兵衝上去的較為安全的雲梯。
張寧和許二都渾身散發著惡臭,但這也沒有引起那些官兵的特別關注,因為這城頭上早前潑下了不少滾湯,那些滾湯的味道也更臭。
很幸運,張寧和許二順利的登上了城頭,因為這雲梯上面的一小段城頭,已經被官兵控制了。所以,她並沒有遭受到頭上重物的攻擊,不過,旁邊的城牆處,還有黃巾士兵側身趴出牆跺,往從雲梯上爬上去的官兵放箭。但張寧用厚木盾擋住了弓箭,有驚無險的衝上了城頭。
這一到了城頭,張寧和許二都不禁一呆。
因為城頭上全都是人,密密麻麻都是人,都是在廝殺著的黃巾兵及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