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也僅僅只是開始。
大漢朝廷的官兵跟黃巾軍是天然對立的,互相是死敵。這一場戰爭打到了現在,互相之間的確已經沒話可說,見面,就是隻有殺死對方。
皇甫嵩的確是這大漢未年的名將,是這三國時代初期的最厲害的統軍大將。他也並非是浪得虛名的。
他從一開始,早就考慮到以黃巾軍在曲陽城的兵力,如果他們要突圍的話,他們又將要如何阻擊消滅他們。
所以,曲陽城四周的朝廷官兵的軍營,佈置的時候就很巧妙的。其中暗含著陣法。
每一個軍營,真正駐軍的並不是太多,尤其是接近曲陽城的那些軍營。這些軍營,平時只不過是用來給上前去攻城的官兵軍馬暫時歇息的軍營。或是堆放一些攻城物資的軍營。
皇甫嵩平時,讓固定留守靠近曲陽城的那些軍營士兵,營造出一種他們戒備森嚴、兵力眾多的跡象。畢竟,他們官兵攻擊曲陽城的時候,前往攻城的軍馬都是從這些軍營中出去的。這些,在曲陽城頭上一眼也都可以看得到。
如此一來,慢慢的就給曲陽城的黃巾士兵一種感觀。原來前方的軍營當中,駐守著這麼多的朝廷官兵,這讓他們輕易都不敢突圍或者是襲營。
真正的大部官兵人馬,他們的軍營會在較外圍一些。
並且,每一個軍營,互相都是緊密聯絡的,裡面的官兵,平時都可以機動又靈活的隨意調動,可進可退。
現在,黃巾軍所攻擊的朝廷官兵的軍營,基本上都是最靠近曲陽城的那些軍營。
他們這一開始的攻勢,的確是銳不可擋,很容易的就攻破甚至是攻取了一些軍營。但是,在這天色未亮,大地一片漆黑的時候,四處喊殺,人影綽綽的時候,黃巾軍也不知道這些軍營裡有多少官兵。他們也更不會知道,這一路攻殺,奪下了官兵的那些軍營,被他們斬殺了多少的官兵。
反正,已經給他們一種感覺,原來朝廷官兵的軍營也不過是如此。被他們輕易就攻破了。如此,繼續攻打下去,那麼他們早晚都可以突破官兵的阻殺。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假象。
夜晚,那些軍營當中,有可能就只有那麼一兩百官兵。
在黃巾軍突破了靠近曲陽城的一兩重軍營的時候。皇甫嵩已經集結了一支官兵,當中還有兩千騎兵。
皇甫嵩一夜沒睡,但此刻他卻沒有一點倦意,反而顯得精神奕奕。
他讓人打出了他的帥旗,策著一匹高大的棗紅戰馬,站在一個小坡頂上。
看著火光中一路衝殺向自己東大營來的黃巾軍,看著地公將軍帥旗下的張寶。皇甫嵩心頭一陣火熱。
張角由盧植率軍攻打,沒能滅得了張角,後換了董卓,亦沒能有建樹。但換了他皇甫嵩作為主帥之後,連戰連捷,立下了赫赫功勳。
黃巾軍三大首領,如果全都滅於他之手,那麼他就可以在這歷史上留下濃厚的一筆,名垂青史。
是人也總會有追求,皇甫嵩或者不喜名利,但是他卻在意榮譽。
“張寶!皇甫嵩在此!狗急跳牆想跑了嗎?敢不敢來跟本將軍一戰?”
張寶遠遠的,聽聞有人喝叫,一刀將眼前的一個官兵砍翻在地,勒馬抬頭。
“皇甫嵩!”張寶牙根一緊,咬牙切齒的叫道:“圍困本將軍多時,攻城無果,怎麼沒見你跳出來向本將軍挑戰?現在以為大勢在握,方敢向本將軍挑戰麼?那好,來來,就讓本將軍領教領教你的武藝!”
張寶信仰崩潰,導致他生無可戀,一心求死。可也並不代表他的心裡沒恨。
他恨皇甫嵩殺了他三弟,恨皇甫嵩困死他在這曲陽城。
甚至,有時候他也會將大哥張角之死也都怪在皇甫嵩的頭上。
如果自己可以死前,能夠斬殺皇甫嵩,可以為自己的大哥三弟報仇,那麼他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都值了。
“如你所願,今日,你我之間必有一人死!”
皇甫嵩舉起他的長槍,對左右喝令道:“左右兩翼包抄,騎兵隨本將軍衝殺,將張寶的人馬衝亂衝散。後面集結起來的軍馬,負責清理那些逃散的黃巾賊兵。記住,一個都不準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