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
張飛面對著壁掛的字畫,整個人都似沉浸了進去一般,念出了畫上的詩詞來。
“此詩是何人所作?寫得太好了,俺張飛看著,都有些想念家裡的結髮之妻了。”
張飛回頭對劉顯道。
劉顯倒還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府上壁掛字畫的詩詞,這段時間也沒時間去看。
不過,這首詩詞劉顯卻有些印象,說道:“此詩應該是蘇武蘇子卿所作。”
“蘇武?就是蘇武牧羊的那個蘇武?”張飛肅然起敬道:“還真的沒聽說他還有這麼一首詩詞遺世。”
“呵,蘇武其實還有不少詩詞的。但是並沒有在民間廣為流傳。”
“原來如此,說起蘇武,我張飛也聽說過他的故事,打心底佩服他。出使匈奴,被扣留了十九年之久啊,不管那些匈奴人如何威逼利誘,他都沒有向匈奴人屈服,是一個漢子,沒丟我們大漢的臉!可恨,我們大漢沒能揮師北進,殺盡那些可惡兇殘的匈奴人!”
劉顯聽了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張飛亦有這樣的強烈民族情結。
“公子,酒來了。”
“好,張飛大哥,來,嚐嚐我們劉府自己釀製的酒水。”
劉顯沒有再跟張飛談字畫的事,招呼張飛喝酒。
也不知道張飛是不是裝出一副文人架勢,這一聽到酒來了,他亦什麼也不管了。他自己快步走過去,也不等小菁幫他倒酒,直接棒起酒罈,對著酒罈就大喝了起來。
劉顯暗汗,獨坐到了廳內主案上。
張飛是客,小菁自然也懂得規矩,單獨在右下首為張飛設了一席。
“哈哈……好酒!”張飛居然一口氣就灌了一罈酒,這酒罈雖然是較小的,可是一罈也足有一斤吧。
劉顯見如果沒有幾斤可以都難以讓張飛盡興,對小菁招手道:“小菁,去把大壇的拿出來吧,別分小罈子裝了。看張飛大哥海量,沒有幾斤酒喝起來都不痛快。”
接著又對張飛道:“張飛大哥,坐著來喝吧,吃些菜下酒。都是一些肉乾,這年頭,沒有新鮮的,現在也來不及做。”
“沒事,你不知道,俺軍營裡禁酒,好些天都沒喝了。有酒就好。”
張飛還真的意猶未盡的樣子。
劉顯好笑,站起來,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將自己案上的這小壇酒送到了張飛的面前。
“張飛大哥,等不急就先喝吧,我酒量可沒你這麼海量,一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