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黃平靜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所以嚴先生提出了一千萬的索賠。”
“計算得出的結果,合情、合理、合法。”
“嚴先生可能對我也有些瞭解,可以給我個面子嘛?把律師函拿回去。”
“對不起,我對宋先生十分的不瞭解,也不想了解。我只知道和我有關的事情,該給的懲罰一定要給,該得到的利益一定要收到,不管他是誰。”
嚴黃說完這話,茶室的溫度驟然有些冷。
宋先來一愣,隨即又釋然般笑了,這個年青人還是年輕啊,有點愣頭青的犟勁。
“這麼強硬,我不知道嚴先生這麼說話的底氣來自哪裡?”
“法治社會,我相信法。”
“法律維護不了你呢?”
“還有法律維護不了的東西嗎?哦,也對,有時候有的執法者會與侵害者狼狽為奸,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用拳頭說話,我喜歡征服。”
“嚴先生拳頭很硬嗎?”
“還行吧,至少宋先生在我的拳頭下面不會討得任何便宜。”
“嚴先生應該聽到過‘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吧。”
“聽說過。宋先生到今天這地步,靠的是柔弱還是堅強呢?”
“我理解,在強者面前要柔弱,在弱者或者同境界者面前要堅強,這是生存的道理。否則,不知利害關係的剛強容易斷送前途。”
“我同意宋先生的看法。”
宋先來笑了:“我就知道嚴先生是個聰明理智之人。既然如此,這封律師函嚴先生可以拿回去了。”
嚴黃也笑了:“宋先生誤會了,強弱是可以轉換的,尤其是勝負未分之前,誰願意相信對手強大呢,萬一對手不行看起來的那麼強大呢?”
宋先來冷聲道:“這麼說,嚴先生是覺得自己的拳頭很硬了?”
“不客氣地說,我是這麼認為的。”
嚴黃的毫不退讓讓宋先來的目光陰沉了下來,“既然嚴先生的拳頭硬,不如和我的閆三兄弟比劃比劃,我的兄弟拳頭也很硬,而且,他特別喜歡不服軟的硬漢。”
嚴黃戲笑道:“你的兄弟是老闆嗎?和我比劃,他不夠資格吧?國與國外交上有對等原則,還是你和我比劃的好。”
“嚴先生這樣說就有些欺負人了,我比你要大20歲呢,年老氣血虧虛。如果我在嚴先生這個年齡,是斷然要接受你的挑戰的。
我的兄弟雖然不是老闆,但是我的財產就是他的財產,說他是老闆也不為過。”
宋先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相信嚴先生不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吧?”
宋先來又將了嚴黃一軍。
和高手過招,是嚴黃隨時歡迎的運動。嚴黃卻思考了片刻,說道“這樣說來,你的閆三兄弟就是有資格了?我勉強接受吧。”
嚴黃沒有馬上回答實則是給宋先來一個心理暗示,讓宋先來覺得嚴黃聽過閆三的威名,有畏懼的心理。
宋先來臉上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笑。“嚴先生,我有一個提議,僅僅是比劃比劃沒多大意思,不如我們賭點什麼。”
“哦?賭,倒也是我的嗜好。”嚴黃裝出興奮的樣子。
“那就說定了,不知嚴先生想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