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黃做了最早的一班快車趕回鷹島市,出來的時間真是太長了,嚴黃確實有點想家了,父母、秋姐、阿古爺爺、小云突、黑閃,都想。
今天是週六,左秋在辦公室加班,上午11點多直接從單位到車站去接嚴黃。
左秋穿了駝色的羊絨裙裝,黃色的長筒靴柔軟地貼附在修長的美腿上,靴子和裙裝之間,露出了膝蓋上下一截黑色保暖長襪,一頭黑色潤澤的長髮襯托著如玉般精緻面容,站在那裡,如恬靜的女神引人注目。
整個候車大廳裡,因為有左秋的存在,變得那麼溫暖和美好。
嚴黃一眼就看到了左秋,左秋也看到了嚴黃。
走近左秋,嚴黃張開了雙臂,做出要擁抱左秋的姿勢。
讓他欣喜的是,左秋竟然沒有拒絕,兩人輕輕擁抱了一下既刻分開,毫無違和感。
左秋笑道:“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精神、帥氣。”
“可是秋姐你變了?”
“我哪裡變了?老了嗎?”
“不,你怎麼會老!你變得更加善解人意了!”
嚴黃頗有深意地說道,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輕輕地抱了一下左秋,這說明了什麼?
想想就幸福。
左秋臉紅了一下,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為什麼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嚴黃的擁抱。
在往停車場走的時候,左秋又產生了一絲惆悵。
上了車,嚴黃來開車。
“這次你出去的時間可是夠長的,大家都想你了。”左秋說道
“大家?我還這麼受人惦記嗎?”
“當然,動物界代表有小云突、黑閃,人類中魏飛雪、柳主任、丁子、翠翠、葉雲潔等一眾自不必說,畢有顏、童小童、夏秋來等人也多次問起你。
你恐怕都想不到,還有一個人問起你兩次、等著你回來呢。”
左秋的詼諧讓嚴黃笑了起來:“秋姐,這個人是誰啊?”
“公司總經理,遊久。”
嚴黃有些意外,“還真沒想到是他。可是他見我幹什麼啊,我和他又不熟。”
去年11月10日,嚴黃和左秋在藍月亮唱歌因為包間的事情讓遊久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嚴黃去米國之前的二十天裡,遊久並沒有接見過嚴黃和左秋,怎麼去了趟米國,遊久就想見自己了呢?
“我在米國期間,他找過你嗎?”
“找過一次,大概是你走了有五六天吧。突然和我說起那天在藍月亮的事情,說他已經勸阻了段長河,沒想到我們還是把包間讓出來了,他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認為他要是真不好意思,應該在第二天就找我們。可惜,太晚了,這說明他找你應該不是為了道歉。”
“我覺得也是。他似乎無意中問起你,意思是和這些公子哥儘量別發生衝突,如果沒有什麼依仗的話,會吃虧的。
貌似關心你,實際意思是瞭解你有沒有深厚的背景。
我說我只知道你的家鄉是青雲縣老嶺村,父母都是農民,應該沒什麼依仗吧。”
嚴黃忽然想起在機場魏飛雪打電話時說程元之被調查的事情,而唱歌的那天晚上程向輝和遊久在一起,自己不懼程向輝和段長河是會引起遊久的好奇心的。
巧合的是,二十天後,程元之家族被查,莫非,遊久敏感地意識到什麼,產生了聯想?
不過,哪怕遊久調查自己,恐怕也不會有什麼讓他重視的結果,自己真的就是農民的兒子,世代深居大山,沒有身份顯赫的親戚,否則,自己一個京華大學的高材生,也不會來到三線城市就業了。
嚴黃決定不探究遊久要見自己的理由了,見了面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快到家的時候,左秋說:“這會兒,我估計飛雪應該把飯菜做好了。”
“魏飛雪也在?”
“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買了很多好吃的,執意當大廚,做頓好吃的,給你接風洗塵。”
“魏飛雪還有這個本事,我表示嚴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