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左秋暗暗發笑,知道嚴黃要逗撥這個港島人了。
“吹牛皮?我在港島是有自己物業的。”
“在港島有自己物業可是不容易,我聽說年輕人工作十年都攢不夠買樓的首付,你很牛掰。”嚴黃小小的忽悠了他一下。
“港島精英階層啦,我們的生活你不懂的。”格子男人很自豪地說道。
“那麼先生準備捐多少啊?”
“我說了,那是我的事啦,你不必關心啦。”
“不是關心,主要是我們在想,我們比你窮當然要比你捐的少一點,萬一比你捐多了,你多沒面子啊。”
“呵呵,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比你們捐的少。”
格子男開始上套了。
“那就是說,無論我們捐多少,你都會比我們捐得多了?”
“那是必須的。”
“可是,你能明確一下比我們多多少呢?是多一分還是多一倍?”嚴黃語氣有些急促,這是心理戰術,逼格子男人快速回答二選一。
“多一分也叫多嗎,當然是多一倍啦。”
“啪、啪、啪”嚴黃鼓起掌來。
周圍的目光被吸引過來,不解嚴黃因何鼓掌,還顯得那麼興奮。
嚴黃忙給大家解釋道:“各位朋友是這樣,這位港島先生為了充分表達自己救助這個受難家庭的愛心,決定捐出我和姐姐兩人捐款的2倍。讓我們大家為他的大愛鼓掌。”
周圍立刻想起了密集的掌聲,港島男人一瞬間的榮光卻隨著一個人的問話而忐忑起來。
“先生,你打算捐多少呢?”
問話的是一個短頭髮的少女。
這是個現實問題。
格子男人心裡一沉,意識到自己回答嚴黃的話沒有經過大腦,不太謹慎。
如果嚴黃捐點硬幣之類的小錢當然沒問題,自己還可以捐三倍、四倍,然後趁機在再羞辱一下嚴黃。
可是萬一嚴黃捐的是個不小的數目,自己豈不是吃了大虧,甚至萬一承受不了反而受到了羞辱?
想到這裡,格子男人的汗開始細密地滲出。
“捐多少?還沒想好,要不捐100..” 嚴黃故意拉長著強調。
“100港幣嗎?”未等嚴黃說出100後面的貨幣屬性,少女就性急地問道。
格子男人心頭一鬆,自己捐200港幣沒問題。
“100美元?”嚴黃說出了貨幣屬性。
“啊,100美元,自己豈不是要捐200美元,這已經不是一個小數字了。”格子男人有點心疼,卻沒有注意到嚴黃是疑問口氣。
“不行,太少了。200美元?”嚴黃說出了第二個數字。
格子男人心頭又是一沉:“自己要捐四百美元嗎?”
“還是有些少,300美元?”嚴黃似乎在琢磨捐多少合適。
“自己要捐600美元了。”格子男人開始肝疼。
“一家五口人都躺在醫院裡,要不捐500美元?”
周圍的旅客有趣地聽著嚴黃忽上忽下的語氣,心也隨著忽上忽下。
格子男人的冷汗開始刷刷地往下流了,自己絕對是掉坑裡了。
格子男人心說,我怎麼惹了這麼一個陰險的傢伙,這不是打掉牙往自己肚裡咽嗎?
不行,得阻止他繼續下去,因為這個傢伙的語氣還是疑問式。
格子男人用右手拍了拍嚴黃的腿,意思是:“夠了,先生,不少了,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