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同過往,從始至終輪迴路就是一個大陰謀。
他們似乎在很早以前就開始準備著,諸般血脈,道統,體質,傳承等等都在不斷的被收集,放置在那裡,換句話說,從古今至今,誕生的種種非凡的生靈幾乎都在其中。
或許因為這些血脈體質的絕豔,由此誕生出了太多強大的存在,阻止了他們前進的腳步,因此他們在一點點收集,一點點洞悉這些事物的本質。
那些人在往生之地得到機緣,引導氣機進入身體,從而補全自身缺失,看似他們得到了機緣,可在得到機緣的同時,那氣機也再一次瞭解了自身的各種事物。
或許他們是怕那些血脈體質生出變化,所以才不斷的迴圈反覆,是機緣,也是墜入深淵的開始。
當所有都被敵人掌握,你再強也於事無補,就像現在這樣,明明不是同一個層次的生靈,卻能夠依靠這些與之搏殺,即便最後落敗也是因為自身實力不夠。
可一旦對方的實力和自身相差無幾,那必然會敗,哪怕弱上一些結果也是一樣。
所謂的血脈之威,神通之能等等,在那些人看來都只是玩鬧,當你的功法,體質,血脈,傳承等等都被人掌握,註定會敗。
“所以當初我自身有莫名的氣機顯化,阻止那些事物進入我的身體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窺探到這種體質的秘密?”
陸長生在自語,那個時候自己嘗試過很多次,卻始終沒有結果,現在回想卻是一陣後怕,誰能料到,當初所謂的機緣,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催命符,最終敗落的原因。
沒有得到機緣才是最大的機緣。
隨著這一切浮現在腦海中,他只覺得一陣心悸,這些事物過於可怕,耗費無盡歲月佈下這樣一場殺局,那無疑是致命一擊,針對的也不僅僅是這些人,一旦大戰,必然接連大敗。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不管是顧千鈞,還是罪無臣,他們從來不教自己任何的神通術法,即便手中掌握不世之法,始終不曾給他。
此時來看,再驚世的神通術法手段都無用,這一切早已被人洞悉,沒有了任何意義。
就算是小龍人也是這樣,他讓陸長生遵循兩位師父所說的一切,他活了這麼久遠的歲月,掌握的東西何其繁多,卻始終不給他,說到底所有的理由都是因為這個。
陸長生心緒複雜,一路至此,他幾乎從未修過任何神通,更多的是依仗自身,專修法則,從不依賴外物,自己師父給的,更多隻是輔助,比如縮地成寸,這些都是師父們的良苦用心,不願他被人掣肘。
想到這裡,他看向古長空傳音道:“我明白了這些事物,若是將這些告知他們,或許能夠穩住他們的道心,畢竟他們的驚豔與強大毋庸置疑!”
“你明白了,難道古往今來就沒人能夠明白嗎?強如你的兩位師父,他們一直都知道,卻從未提及,告知世人,道其根本還是因為不可說!”
“為什麼不可說?”
“佈置這一切的必然是無上的人物,依靠自身明白,這無法干涉,可你一旦說出來,必然沾染天大的因果,從而降下詛咒,生出異變,甚至你即便說了,他們未必能夠聽到!”古長空在勸阻。
他當然知道如果說出來,這些人或許能夠穩住道心,畢竟不是自身不夠強,而是因為其它原因,終究卻說不了。
陸長生道:“因果,詛咒,異變我不懼這些,可為何我能說,他們未必能聽到?”
“有規則與秩序影響,涉及那種層次的很多東西很難說清究竟是怎樣的手段,你未必就能說出口!”
古長空很無奈,有些事物並非他們能夠干預,或許也是這個原因,顧千鈞他們也沒辦法說出來,傳下去,所以一直沒有說。
陸長生道:“若我不受所謂的規則與秩序影響呢?”
“不受規則與秩序影響?”
這一句話,讓古長空錯愕了。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而且他一直未動,也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些人心境生出影響,而他曾走過輪迴路,從那裡奪回了屬於太元聖體的一些烙印,他的破綻不會太多。
可是他出手,一路橫推,戰敗四方,是否又會再一次影響到這些人的道心?
他在顧慮,一直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