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員先生剛剛也提到了,我當事人在他打電話期間處於醉酒狀態,很顯然,我當事人不具備作桉能力。”
“我方承認,受害人的經歷很令人惋惜,但這並不是讓我當事人蒙冤的理由。”說完,被告律師點點頭,返回座位。
輪到原告方質證。特朗科站起身,來到州議員面前,又退後兩步,上下打量了一圈兒,竟然直接轉向了陪審席。
“首先我想提醒陪審團及法庭,被告方存在著不止一次慫恿證人作假證,買通我方證人進行偽證的行為。”
“obje!這只是他的猜測!”被告律師當即反對
“我們沒有這麼做,這只是他的猜測,不是事實。”
“反對有效。”布魯克林做出裁定
“特朗科,注意你的措辭。”特朗科點點頭,卻並沒有收斂,而是繼續說道
“其次被告方曾多次反覆申請毫無作用的、重複的品格證人出庭作證,並對我方申請的證據視而不見,甚至不開口質證。對方企圖用海量的無效證據將我方的有效證據消耗殆盡。”
“對方一直在拖延時間,根本沒想好好進行庭審。”
“obje!猜測,而非基於事實!”被告律師再次反對。
“反對有效。”布魯克林看了原告席一眼,警告道
“特朗科,這是質證環節,請你對著證人提問。”特朗科微微頷首,重新回到州議員面前。
“議員先生,你在剛剛陳述中提到,與彭斯·諾頓的通話期間,你曾委託彭斯·諾頓尋找愛德華·諾頓,也就是被告人,向他詢問你的孩子在學校的表現,對嗎?”州議員點點頭
“是這樣的,因為工作關係,我跟兒子的溝通變得越來越少,現在他已經不願意跟我溝通了。我想知道他在學校過得好不好。”
“為什麼你會產生向愛德華·諾頓詢問你的孩子在學校過得好不好的想法呢?”特朗科問道。
布魯克林看了特朗科一眼,提醒道
“請簡潔、清晰地明確問題,不要一次性提出多個問題。”他這個問題聽起來很模湖,既像是在問議員為什麼選愛德華·諾頓而不選其他人,又像是在問為什麼會問孩子在學校過得好不好這一問題。
這很容易給證人造成歧義。
“好的。”特朗科從善如流,立刻修正自己的問題
“請問為什麼選擇愛德華·諾頓而不是其他人。”
“這個……”議員一愣,抬頭看向布魯克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obje!對方在糾纏證人,而不是為了弄清事實!”被告律師起身反對,及時解圍。
這個問題就像是在問你為什麼吃早飯先喝一口豆漿,為什麼出門先邁左腳一樣。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反對有效。”布魯克林作出裁定
“特朗科,你距離那個傢伙越來越近了。”他指了指原告席上的傑森·布林,警告道。
特朗科微微頷首以示歉意,然後說道
“我換一個說法吧。”
“您為什麼在下班時間跟彭斯·諾頓談論工作的電話裡突然提起要愛德華·諾頓,也就是被告,來親口向你證明你的孩子過得好不好?”
“我……我跟彭斯我們是好友,突然想到我兒子,就順口問了,這有什麼問題嗎?”特朗科搖搖頭
“請注意,現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
“好,按照你的說法,你突然想到,突然開口問了。”
“我就是突然想到,才開口問的。”議員不滿地糾正道
“否則我為什麼要讓彭斯去找愛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