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週六。布魯克林與雷一起,身著肅穆的黑色西裝,前去參加伍德·沃德的葬禮。
伍德·沃德的葬禮由他的哥哥主持,幾名堂親兄弟幫忙。除開向家屬道‘節哀’外,布魯克林全程一言不發。
伍德·沃德的哥哥對布魯克林這個弟弟從小到大唯一領回家過的朋友印象很深。
在地檢署的boss伍德·韋伯斯特致完康慨激昂的悼詞後,邀請布魯克林上前說兩句。
之前布魯克林全程坐在角落裡冷眼旁觀伍德·韋伯斯特的表演。在布魯克林眼裡,他就想一隻馬戲團的猴子,衝著人群嗷嗷大叫。
一篇採用豐富的演講技巧,穿插精緻的行文構思的演講稿,被這隻猴子拿到伍德·沃德的葬禮上宣讀。
他把這裡當成演講舞臺!把伍德·沃德的親朋當成選民!他是為了不遠處的鏡頭而來的!
布魯克林觀察著伍德·韋伯斯特的微表情,心中有了結論。然後起身接替伍德·韋伯斯特的位置。
兩人交錯而過,伍德·韋伯斯特還給了他一個輕輕地擁抱,然後偏過頭,躲開親朋,面對鏡頭揩了揩眼角,成功引來一陣卡察卡察的快門聲。
布魯克林站在臺上,望著前排紅著眼眶木著臉的家人沉默了片刻,才輕輕開口。
“我跟伍德·沃德其實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朋友……”【注1】說完悼詞,布魯克林微微一笑,衝不遠處的墳塋揮了揮手。
布魯克林並未在葬禮上待太久,在葬禮流程結束後,他只簡單地跟伍德·沃德的哥哥交談了幾句,遞上名片,告訴他有事情可以打電話給自己便離開了。
還沒走出墓園,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雷警覺地伸手撐著來人的胸口,警告對方不要再靠近。
布魯克林停下腳步,衝雷搖了搖頭。
“雷利·溫士頓議員。”他說道
“你好。”雷利·溫士頓蠕動著嘴唇,衝布魯克林點點頭。
“布魯克林法官,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麼?”布魯克林問道。
“你的朋友。”溫士頓四處看了看,見不遠處的樹後有鏡頭偷拍,歉意地衝布魯克林問道
“我們能換個地方嗎?”
“可以。”溫士頓鬆了口氣,邀請兩人坐上自己的車子。車子在地中海的駕駛下快速駛離墓園,停在兩條街外的空曠停車場裡。
地中海開啟車門跳下車,手扶著門框盯著雷勐看。布魯克林輕輕點頭後,雷哼了一聲,跟著跳下車子。
兩人關上車門,守在車外。車子裡只剩下布魯克林跟雷利·溫士頓兩人。
“人不是我殺的。”雷利·溫士頓開口第一句話令布魯克林有些詫異。
“之前我並不知道傑瑞做了什麼。”他的第二句話令布魯克林有些啼笑皆非。
“傑瑞去地檢署也不是我的安排,我甚至不知道他去過地檢署。直到伍德·沃德檢察官被殺,有媒體將羅根律所的桉件回顧一遍。”雷利·溫士頓的第三句話讓布魯克林覺得他在拿自己當猴耍。
如果接下來都要談這種話,那我是不是應該趕緊找個藉口離開,好節省時間?
布魯克林心想。
“布魯克林法官,”雷利·溫士頓偏轉身體,上半身對準布魯克林,認真地說道
“我馬上要參加州長競選,完全沒必要在這時候做出這種事。”
“如果真的是我指使的,我可以直接捨棄他,等競選成功後再想辦法把他弄出來。”這話倒是有點兒道理。